聽說過,送皮帶,是想把人拴一輩子的意思……
他腦袋裡嗡嗡作響,再抬眼看盛宴庭的臉色——已經黑得像能滴出墨來。
江警衛感覺天旋地轉。
“盛哥!”他急忙求生欲爆棚地大喊,“這皮帶肯定不是送給我的!一定是嫂子原本打算送給你的!她氣不過你和高同志說話,才一氣之下塞給我出氣的!”
他頓了頓,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嫂子是在吃醋啊!”
廣場邊的路燈昏黃,盛宴庭立在那裡,單手插兜,修長冷峻的身影在夜色中孤傲寂寥。
他黑眸微垂,嗓音沉沉道:“她的吃醋,只是一時的。”
江警衛聽著,忍不住陷入沉默。
他忽然想起了往事——
以前部隊裡有個炙手可熱的女醫生,長得美麗大方,追求者無數。
誰都以為她是真心喜歡盛宴庭,天天給他送飯,雨天給他送傘,生病了還主動幫他打針。
一時間,全軍區都在起鬨,說他們要結婚了。
結果呢?
後來才知道,那女醫生早有個男朋友,在地方上當官。
她追盛宴庭,不過是為了鍍金,用來跟男朋友談婚論嫁時抬身價。
還好盛宴庭沒有動心中計,不然真會淪為別人的笑柄。
盛宴庭不敢接受喬月,大約也是怕喬月和那女醫生一樣吧!
江警衛收回思緒,咬了咬牙,勸道:“團長,我覺得喬月比那個女醫生好多了。嫂子至少……不會拿你當踏腳石吧?”
盛宴庭眼底微動,片刻後,冷冽勾唇,笑意卻透著陰沉。
“她更壞。”
聲音輕輕的,像夜色中淬了冰。
江警衛愣住了。
更壞?
難不成盛哥以前真被喬月傷過?可喬月一看就不像啊!
他沒敢多問,見盛宴庭臉色沉得嚇人,只能小心翼翼把皮帶遞回去:“盛哥,這皮帶,我真不能要。”
盛宴庭眸色幽冷,掃了他一眼,“要麼扔了,要麼自己拿去還給她。”
蘇彥安,“……”
是他的錯覺嗎?
他感覺盛哥要剜了他一樣!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
盛宴庭回到家屬院時,屋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雪花膏香氣。
喬月剛洗完澡,長髮溼漉漉地披在肩頭,水珠沿著髮梢滴落,打溼了她身上那件單薄的白襯衫。
不知道是沒衣服換,還是故意的。
她只穿著一件襯衫,堪堪蓋住大腿根.部,兩條光裸的腿纖細修長。
溼發貼著鎖骨,襯得她肌膚愈發瑩潤剔透,胸前一大片水漬洇開,隱約勾勒出柔軟起伏的曲線。
暖黃的燈光下,整個人像是開在夜色裡的玉蘭,清冷又馥郁,叫人移不開眼。
喬月朝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