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矜闞澤那一排看熱鬧的人，上不來下不去的感覺尷尬極了。

方莫懷看著她笑：“不會是怎麼勾引男人都要我教吧？”

“我覺得你幹這個挺在行的。”

穆矜垂眸，一眼不發，他說她勾引男人很在行，再抬眼的時候，她的眼睛裡，已經濕潤了。

“我有沒有說過，別回來了，嗯？”他湊在她耳邊，手下是她的腰，很細，比以前細了好多。

他不知道為什麼，心突然抽痛了一下。

穆矜突然摟住他的脖子，聲音，表情都媚的很，十足一個青樓女子的模樣：“官人，您今兒個來的可真是巧了，鳳鸞今天啊，可準備了個新花樣……”

方莫懷看著她的眼睛，沒有一絲絲他熟悉的東西，他看著故作媚態的穆矜，喉嚨滾動：“你變了。”

變得更會勾引人了，幾年前就把他勾的死死的，幾年以後，他明明告誡自己無數遍，不要再想了，不要再念了，也不要再愛了。

可是好像只要是她，他就控制不住。

方莫懷猛的起身，不管穆矜還是不是坐在自己腿上，把她帶的一個趔趄，她看著他的背影，眼眶越來越濕，最後猛的垂下眼眸，一滴淚滴在地上。

“過了。”他重新坐回他的位置。

穆矜一個鞠躬，退出了試演廳。

方莫懷看著門慢慢閉上，氣的要死：“下一個！”

眾人沉默，萬萬不敢撞到槍口上。

司機給穆矜打了電話，再三確定不需要接以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穆矜走在路上，走的很慢，高跟鞋很高，腦子也很亂。

走的累了，幹脆一屁股坐在了路邊，看著面前車快速地過，行人慢慢地走。

明明不打算和他再見，但是緣分有時候就是這麼奇妙，她和方莫懷躲不過，也逃不掉。

當初的不告而別，是她的錯，她不敢說也不能說任何的事情，他怨她恨她，都是應該的。

更何況羞辱她？

穆矜想著想著，眼眶又濕了，她拿出紙巾隨便擦了擦眼角，抱著膝蓋雙眼無神地看著前面。

方莫懷追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

他走過去，沒有打擾她，就這麼盯著她，五年了，她變得更美，更成熟了。

但是她在他心中的分量一直沒有變。

他必須得承認，他還是很愛她，即使她不告而別，讓他蹉跎了五年，他還是愛她，捨不得她。

就是剛剛那麼對她，其實並沒有什麼，還是巴巴地追著出來怕她哭，怕她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