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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公子。”芸娘似乎是叫他直白目光盯的羞澀,婉柔地喚了一聲。

項允灃回神,咳嗽一聲作是掩飾。

“芸娘像極了府上一位故人。”項瑤亦是作了細細打量,此時出聲道。

“姑娘也說是像了,巧合罷。”芸娘語笑晏晏,眸光卻是匿了一絲不虞,畢竟那位的下場可不大好,雖說戲班子也有拿這個做噱頭的意思在,可叫別個女的說來,聽了耳裡總歸是不舒服。

項瑤沒有錯漏她眼底的不耐,識趣地不再言語。

項允灃邀了人入座,芸娘亦是落落大方,一個公子,一個姑娘,清茶換了酒,還是上好的梨花白,依著項允灃能說會道的性子,不一會兒就把人哄得嬌笑連連,項瑤作是旁觀,捧著熱茶暖手瞧看,便瞧見芸孃的小手指狀似不經意地勾了項允灃的手背,隨即像被燙了似的縮回手,臉上浮了緋紅,愈發明豔動人。

“姑娘曲兒唱得好,人又美,得喝一杯。”項允灃捏了那隻拳頭擱在了膝蓋上,面上卻是不顯地與她酒盞相碰。

芸娘作勢推辭,最後才拗不過似地舉了酒盞先是稍稍抿了一口,輕蹙黛眉,秋波橫向項允灃,與他目光直勾勾相對,咬牙一鼓作氣地飲下,澄澈的酒液沿著下頷滑過優美頸項,咕咚一下吞嚥帶起的弧度生生起了誘惑之意。

這舉動,饒是此中老手的項允灃都暗嘆遇著對手,不經多瞧了兩眼。芸娘見狀,假意扶了腦袋,以不勝酒力告了退,離席背身之際嘴角勾起一抹得意,有美相伴如何,這世間少有男子能逃得過她的魅力。

項允灃一回頭就對上項瑤戲虐眼眸,心底一個咯登,“你看到了罷,是她在勾引我。”

項瑤眨了眨眼,故意道。“我只看到你們……相談甚歡。”說罷,便要出去與馬車上的蘇念秋彙合。

項允灃急急追了上來,又怕惹了注意,壓著嗓子以二人才聽得到的音量磨牙道。“我是來幫你,你不能這麼過河拆橋!”

然這一幕落了旁人眼裡,只當是小情人之間呷醋鬧別扭,身影還未隱去的芸娘回頭瞥見,嘴角笑意更濃。

櫻紅的帳幔垂下,氤氳如幽谷中騰起的清嵐浮動,芬芳醉人,似是用沉香和蘇合香油所制,燻來行氣溫中,納氣平喘,最易令人靜神養乏。

一隻大手掀了帳子,只見合歡如意錦被綿軟鬆快,陷了具曼妙軀體,旁邊還攤著本翻了幾頁的話本,不知夢了什麼,女子嘴角一絲笑意酣甜。

宋弘璟自書房處理完事情瞧見的便是這麼一副景,輕手輕腳地將話本收起,紙頁發出沙沙輕響,仍是驚動了床上睡著的人兒,幽幽轉醒。

“你回來了。”項瑤揉了揉惺忪睡眼,尾音盡是慵懶,沒想到竟這麼睡了過去。

宋弘璟低低應了聲,瞧著那如珠如玉的黑眸因剛睡醒而氤氳開的薄薄水霧,心底化開一攤柔軟。項瑤坐起,隨著他沿著床榻坐下,伸手替他解了衣襟釦子,察覺到一直追著自個的熱烈眼神,更因著屋子裡燻得暖和冒了熱意,緋紅蔓延至耳根,微垂著腦袋仔細解釦,卻不知怎麼纏了個死扣。

“……”難得想表現一回可是搞砸了怎麼辦,項瑤默默想縮回去,裝什麼也沒發生,卻被當事的抓了手腕,抬眸堪堪對上一雙含了清淺笑意的幽深眸子,扯了一抹哂笑。

嘶啦——衣衫被粗暴撕裂,擲了地上。項瑤尚在呆愣就被他帶著倒在了錦被中,

“阿瑤,你好香。”宋弘璟將項瑤整個身體死死的壓住,頭順勢埋在了頎長的脖頸之間,大抵是睡前沐浴過,身上猶帶著花瓣的清新香味。

“唔,癢,別鬧。”項瑤被那噴在脖子上的熱氣呵得癢癢,受不了地嗔道。

宋弘璟使壞,故意舔了一口,便感覺身下那具極是契合的柔軟軀體驀然一僵,複低了頭,果然瞧見項瑤臉頰緋紅,在燭火的映襯下,像炸裂的桃花,灼灼其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