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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示真面目,大戰妖孽

又過了一個時辰。

百裡繼續拍著憶寒的背,喃喃地哄她睡。

四大護法繼續跟屋頂的女人們糾纏,保護兩個主人睡。

可是這妖孽男啊,女人比男人還多,一批批上來,一批批地倒下去,瞬間又是一批批女人上來,還是十足十的美女,殺得四兄弟往後看了美女都會直接砍了!百裡也不想想,這將給他的屬下留下多大的心理陰影啊!四個人往後還是不要成家了?眼前這情景,一直殺得四兄弟手軟。客棧屋頂上、院子裡、走廊上到處都是屍體,美女的屍體。這客棧的老闆,明天可怎麼辦才好!今晚躲被窩裡哭吧!這夥計估計也是後悔死了,幹嘛從鎮子口就把這些人往自家客棧拉!明天啊明天,準是黑暗的一天!

月亮躲進了烏雲裡,起風了,四兄弟手握長劍,各自站在自己的方位上,劍梢滴著鮮血。風中,他們的黑袍被吹得迎風亂舞。“差不多了吧?”妖孽男提劍親自上來了。“你們四人,把我的美人兒都殺光了,屋內的就得給我留下作我的夫人!有種的,親自上!”後一句話明顯是對百裡莫說的。

百裡捨不得懷中的憶寒,捏捏她的小臉蛋:“好好睡,明天就沒事了。待我把那隻蒼蠅趕走再來陪你。”他披上長袍,帥氣地躍上了屋頂。站在了屋頂的百裡彷彿與月光融為了一體,分不清哪兒是明月,哪兒是百裡。君子皎皎如月,明月謙謙如子。月光下的百裡是特溫柔的那種,手握長劍,安靜如斯,讓人分不清他是動怒呢還是動情了。妖孽男可肉疼他的那些美人兒,見了始作俑者,分外眼紅,提起長劍就勢沖過來。

天哪!沒了慵懶味的妖孽男原來就是一怒獅子!百裡莫瞧著這頭發怒的獅子感覺特好笑。平生從未正兒八經地打過架,從來都是他的護法幫他幹架,今天是此生頭一遭,為個女人要與男人幹一架。說出來也是丟人的,所以,他只使出了五層的功力,想探探這廝的底細。眼看著妖孽男的長劍即將揮到眼前,百裡莫才拎起如意劍迎上去。“咔!”一聲響,妖孽男的長劍斷為兩折,而百裡的長劍卻已指到了他的鼻子底下。怒獅子的怒氣頓時被掏空了,站在百裡面前的絕種是一溫柔的小綿羊。百裡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四大護法此時也站到了他的身後,有些得意地瞅著這垂頭喪氣的妖孽男。“我朋友還在熟睡,請回。”百裡莫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極其蒼涼。妖孽男此時完全變成了小綿羊,悄無聲息地退下了。

回到房裡,某人還在熟睡,甜夢中,嘴角正露著微笑,一隻手還伸出被窩,輕飄飄掛在了床下。藕色的手臂白晃晃的,亮瞎了百裡莫的眼。他狠命地吞了一口水,不解饞,又是一口。剛打鬥中還是出了些許的汗,此時有些口幹舌燥。他抓起桌上的茶盞,也不管某人有沒有喝過,放到嘴邊就一飲而盡。嘴巴還是幹,又倒了一杯水,又是一口悶。等口裡的感覺恢複正常了後,他的眼就控制不住地往床上瞥去,看著那晃在床下的手臂,纖細又圓潤,勾起了百裡莫無限的遐想。上床呢還是坐在這兒?那被窩裡多暖和,她又不會醒,天知地知我知,我不說是無人知曉。可是,她是要成為方子墨的妻子,未來狀元郎的夫人,我這不是做壞事嗎?“折騰”了許久,他還沒決定今晚在哪兒歇息。百裡莫無奈地搖搖頭,把憶寒的手臂塞進了被窩。“你說你,還是個小孩子,叫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上京?連睡個覺也不安穩,好色之徒要來擄你,不化醜一些麼別個男人要垂涎你,睡個覺麼還這麼調皮,連被子也不會蓋好,我好心陪你過去,也是要看看,你未婚夫還要不要你!”百裡莫坐在床邊端詳著床上的小姑娘,不由得朝著睡夢中的她囁嚅著。他多麼希望那個叫方子墨的男人移情別戀,對,移情別戀,愛上別的女子,幹脆娶了別的女子,好叫他守得雲開見日出。

“嘎嘎!——”什麼東西在叫?嗓音沙啞,不像人發出的。難道妖孽男還有膽子回來?百裡握緊瞭如意劍,開啟房門張望。

“主子,女小偷。偷了大戶人家的鎮宅之寶,往這兒跑來。”簡明扼要就交代清楚事件的是前護法,一個惜字如金的下屬。

“無事不追,守住上官小姐才是主要,嗯?”百裡退了回去,吩咐道。

“屬下明白!”黑影又隱回去了。

正待百裡莫戰勝了心魔,準備上床“保護”憶寒時,窗戶被敲響了。“主子,小偷,咱們認識。”

“誰?”百裡實在有些頹喪,一個溫暖的懷抱也不給他,太傷他心了!

“水瀲灩!”前護法說。

百裡莫一驚:這姑娘小小年紀,膽量倒不小!敢到妖孽橫行的鎮子上來偷盜,誰知偷的是不是妖孽家裡的鎮宅之寶呢?罷罷罷,看著憶寒的面上,暫且救一救吧!起床前還不忘揩個油,摸了一把那嫩滑的小臉,甚至還湊上前香了一口,讓木頭似的前護法遮住了雙眼:天,主子?登徒子?百裡莫及時回了頭,嚴厲的眼神震得前護法又是一驚:可不能像老左一樣,淡定!淡定!“救!”百裡一聲令下,前護法趁機逃跑了。

過了一個時辰,百裡莫空著的房間裡鑽進了一位妙齡少女,黑衣黑褲,正是那打家劫舍的盜賊。看看溫暖的房間,摸摸軟軟的被窩:“咦!人一直沒在這兒睡?”少女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一敲腦袋,恍然大悟:“登徒子!”於是風風火火地跑到隔壁,右腳一抬,揣進了房間。卻是左右護法的,房間裡也是空空如也。往另一邊走去,再一踹,房門卻緊緊的,被裡面擋住了,踹不開。不行,伯伯的女兒可不能讓登徒子白佔便宜!少女走遠些,奮力跑過去,雙腳踮地,奮力一躍,“嘭!”的一聲,房門大開,聲音驚天動地,震得美夢中的上官憶寒一下子坐了起來。“有強盜嗎?”憶寒看見眼前一黑衣黑褲的賊時迷迷糊糊地問道。

“是強盜啊!你不知道你被人輕薄了嗎?”熟悉的女聲傳來,上官憶寒頓時醒了,“水瀲灩?”

“隔壁房間都沒有人,你到底跟誰一個房間了?”水瀲灩問道。

“我一個人啊,有什麼問題嗎?”憶寒更加迷糊了。

“我來摸摸被窩!呶!你摸摸看,你一個人睡那麼大的被子嗎?旁邊還是溫的呢!”

“真的啊!可我一點兒也不知道麼!”上官憶寒驚覺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