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瑾知曉水瀲灩的脾氣,也不想跟她多費口舌,起身就走。心想:我可不是你的李家君,對你百依百順,我跟你無話可說。還是走走走。
水瀲灩見百裡瑾不理她,腳一跺,跑進房間生悶氣去了。她想:你們不找我自己找。我到了大理憶寒姐姐怎麼卻不來見我呀!這於理不合呀!我還生姐姐的氣呢!原來是失蹤了。這怎能怪姐姐呀?
李家君見她那模樣,不禁搖了搖頭。
果然,剛入夜,水瀲灩穿上她的老行當躍出了客棧。
也該是她運氣好,出了客棧不多遠就見兩鬼鬼祟祟的婦人從一弄堂裡出來,邊走還邊悄聲閑話。她定睛一看:好樣的!竟然就是白天在她耳邊儀君段之錦的那兩位
咦?她們怎麼現在還湊在一塊?是不是有什麼勾當?待我走上去瞧個究竟!
水瀲灩跟上去了,李家君也在她後邊悄悄跟上去了。
“那姑娘真是傻,咱們白天一說,她後腳就跑,許是找新皇帝算賬去了。”
“新皇帝這會兒定被折騰得無暇再出來找尋上官憶寒了,咱們公子這回可是能安心了吧!”
“是呀是呀,可是上官小姐不肯進食倒是難題,咱們趕快去好言相勸一番。”
水瀲灩耳朵聽進去了四個字:上官小姐。
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毫不費功夫。段之錦,你有何用?憶寒姐姐就在大理城內,你眼皮子底下,為何你卻找不到她?我一出門就能找到?待我跟上去,這倆婦人定會去她那兒,只要我跟著她倆,就能找到了嘛!
水瀲灩不動聲色跟了上去。
倆婦人這回可是毫無知覺。
原來這倆婦人是剛從方子墨處出來回府,不知道什麼,說著說著竟然又折過身子返回去了。也是該水瀲灩發覺上官憶寒的住處了。
待倆婦人前後左右觀察許久,終於在一座宅院前停下敲了敲門,出來一全身皆黑蒙著頭的人,迎了她們進去。而水瀲灩早已挺身躍入。
不多久她就找到了上官憶寒的房間。待她來到她的憶寒姐姐床上,瞧見床上那位虛弱的病美人時,心在流淚。
“憶寒姐姐?”瞧著眼前那瘦骨嶙峋,氣若遊絲的上官憶寒,水瀲灩不可置信地睜著大眼睛,嘴裡喃喃自語,“你真的是我的憶寒姐姐嗎?你怎麼變成如今這模樣了?是誰?是誰把你變成這模樣的?”
回答她的是上官憶寒若有若無的呼吸聲。
“不對呀!憑憶寒姐姐的內力,不會我站在這兒這麼久都毫無知曉,姐姐到底怎麼了?”水瀲灩湊上去,臉貼著她的臉感受了一會兒,她覺得不夠,又聞了聞上官憶寒的氣息,摸了摸她的手。
天,姐姐竟然——毫無內力!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水瀲灩難受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