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子,方子墨在你的身邊你知道麼?”孔雀問。
憶寒點點頭,張開嘴欲說,孔雀一根手指覆在自己嘴上,作“禁聲”態,憶寒剛剛張開的小嘴適時合攏了。可她眼神裡的疑惑不解更加強烈。
為什麼不讓我說?我知曉方子墨來我身邊了,為什麼我卻瞧不見他呢?你為什麼不讓我說話?
孔雀從她那疑惑的眼神中讀出了他的小主子的所有問題。
“聽我慢慢說來。方子墨在天山被我一腳踢走,砸到了天山雪狐身上,那是三十萬年前的魔頭啊!是跟天蟾大人同一輩的魔頭,孔雀無力對付他。雪狐借了方子墨的軀體複活,方子墨對您強烈的念想把他引到您身邊。主子呵,你我主僕一場,孔雀看來過不了這個劫了,往後您可要保重自己。”
上官憶寒滿臉的悲慼,眼淚就在眼眶裡。嘴巴微微張開,似乎欲要說著什麼。
“噓——”孔雀又是一個禁聲的動作,“小主子,如今您是在夢中,您的身體可還在上官府您的閨房內,身邊可能就是方子墨。您一說話,那方子墨定會發現端倪。主子呵,別說話。”
可是,可是,有什麼辦法麼?難道我們只能這樣了麼?
憶寒的眼睛會說話,那深深的眸子裡流露出的疑惑,孔雀還是能夠讀懂的。三千年的主僕一場,她的一抬手一投足,孔雀都是能夠心領神會。
孔雀正欲張嘴,忽然,一團翠綠的物體砸向了他的前胸。
“撲!”的一聲,他的胸口鈍鈍地痛。這一砸可是快要把他砸懵了。
待他回過神來想報複那團翠綠色物體時,那物體竟然活過來了。
“哎喲喂!把我的腦袋都砸懵了,孔雀你要殺死我麼?”
卻是許久未見的天蟾。
憶寒禁不住要出聲,天蟾動作極快,一把飛過去,用自己不幹不淨的軀體生生堵住了他的嘴。
一股臭味迎面撲來,憶寒差點要吐了。“嘔!”“嘔!”不停地犯惡心。
“天蟾大人,您多久沒洗澡了?看把我小主子惡心成啥樣了?”孔雀連忙拉住他的腿,把他扯了下來。
天蟾跳到地上,撇撇嘴:“你以為我想嗎?讓這麼個凡人來親我聖潔的身體?還不是防她說話?你以為把她從夢中撈過來,我容易麼我?我是神,神是不能在凡水裡洗澡的懂嗎?不小心把仙氣洗去一些,那水裡的魚啊蝦啊鼈啊不用修煉就能得到仙氣,一個個都要成大魔頭。”說道這兒,天蟾肚子更圓了,“瞧瞧,這是你讓我受的氣!我告別我的小仙女四處奔波,還不是為了你?”
孔雀被說得噤了聲,這麼個大“男人”在小小的天蟾面前,就彷彿一接受訓斥的孩童,乖得不像話。看到這兒,上官憶寒不禁想笑。
天蟾跳到孔雀肩上對憶寒說:“往後你們不能在上官府說話,我為你們打通了一通道,想交流,你就睡覺。你一睡覺,孔雀就能與你說話了。不過你還是不能說,萬一被方子墨發覺,咱們要前功盡棄!”
天蟾頓了頓,從孔雀肩上跳到憶寒懷裡,對著孔雀道:“把你藏起來的屍首拿出來吧!咱們一起瞧個仔細,到底是不是咱們想的人!”
他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孔雀,盯得孔雀心裡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