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自慶幸,陸升沒問她揹著自己擅自相親的事。
陸升再自然不過的握住了她的手背:“桑小姐,關於我們結婚的事,你有什麼意見?”
他這是跟人求婚的態度麼。
懶散。
敷衍。
她心底把他批判了一頓。
桑冉笑得梨渦淺淺:“我要問問我爸的意見,聽他的就好。”
“怎麼辦?”陸升還是那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無辜的告訴她,“他都聽我的。”
她迷茫的望著他,所以他的意思是,自己也要聽他的是麼。
“砰——”一聲,
桑冉摔在地板上。
幸好上面鋪著鵝絨地毯。
桑冉揉了揉尾巴骨,她不僅窩在他床上迷迷糊糊睡著了,還夢到自己和陸升過去的事了。
掃了一眼床上灰色的四件套,現在不止是陸升一個人的床。
還是她的。
剛剛和陸升一起進了半山別墅,她手上一輕,陸升松開她,給她扔了一雙棉拖,轉身進了二樓書房。
桑冉懊惱,確實她和陸升一點兒都不像新婚夫妻分開三個月該有的樣子。
她來陸升這裡的次數屈指可數,憑著記憶進了臥室,裡面多了她原封不動的化妝臺,象牙白的色調,鏡子邊雕花,和他整體的裝修風格截然相反,衣櫃一開,裡面涇渭分明,一半是他的,一半放著她的。
她拖鞋一蹬,在他軟乎乎的床上滾了兩圈,眼睛一閉,抱著枕頭睡過去了。
桑冉的夢境在三個月前領證後戛然而止,陸升出了一趟差。
現在他回來了,把自己關到書房裡,而她沒事人似的睡得香甜。
桑冉下樓倒了杯水,冰箱裡一應俱全。
轉了轉手上的戒指,她意識到自己好像絲毫沒有作為妻子的自覺性。
桑冉捧著水杯敲了書房的門。
“進來。”他的聲音低沉。
她推門進去,陸升掐了手上的煙,眸光在看到她後變得陰翳,捲起詭譎的風雲,緊鎖著她。
“桑冉,是你主動送上門的。”
其實陸升更想對桑冉說——
桑冉,我想上你,現在就想。
但他怕嚇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