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副臨摹的名畫:戴珍珠耳環的少女。
簡慕其實並沒有多喜歡這樣一副油畫,只記得當年,陸修繁花了很大的價錢,從一個畫展裡將這幅畫買了回來。
簡慕叫了聲,冉小姐。
冉孟曉卻並沒有回頭。
只是她轉過來的時候,簡慕看到她的眼睛是紅的。
她有些歉意的對簡慕說:“對不起,失態了。”
簡慕沒有說話,她隱隱約約的覺得明白為什麼這幅畫會叫冉孟曉梨花帶雨,卻又不相信真的會是自己想象的原因。
最後,她這樣希望冉孟曉離開。
她有些猶豫,為什麼陸修繁沒有回來,冉孟曉卻進來了?
更重要的是,她現在又可不可以叫冉孟曉離開呢?
因為她,不喜歡冉孟曉穿著鞋站在屋子的中央,紅色的高跟鞋,踩在簡慕擦了很多遍的地毯上,這樣討厭。
誰領冉孟曉進來的?
簡慕來不及細問,冉孟曉卻說:“簡慕,不好意思——我沒想過到——我只是隨口一句話而已——修繁他當真了。”
說著冉孟曉就跟簡慕告辭,推門走掉了,甚至沒有等簡慕開口說送她離開。
簡慕站在客廳的正中央,一直看著牆壁上的油畫,看了好久。
這幅畫,是冉孟曉開口說喜歡的?
可是簡慕不喜歡。
她現在更不喜歡了,沒有理由的不喜歡。
她突然很想爬上去將那副畫撕碎。
沒等她上去,手機卻響了。
是陸修繁。
簡慕莫名的不想接他的電話,猶豫了半天,才點了接聽。
電話那邊,陸修繁說:“在哪,一起吃飯吧。”
簡慕說:“沒空。”
然後掛掉了電話。
陸修繁看了眼手機,簡慕竟然真的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陸修繁摸了摸下巴,眯起眼睛,最近她的脾氣似乎見長,想來,自己最近有些太寵著她了。
王挺看得出來陸修繁臉上的陰晴不定,又知道電話是打給簡慕的,於是他將檔案收起來,問了句,“夫人最近似乎恃寵而驕。”
陸修繁若有所悟,半晌對王挺說:“的確是驕縱了些,以往說話都小心翼翼。”
王挺說:“那要不然——”
“給她打五萬過去。”
王挺:“額……”
“老婆不就是用來寵的。”陸修繁一本正經的說。
王挺說行。
只是從來雷厲風行,以狠厲見稱的陸少,寵老婆!
而站在客廳裡的簡慕,仍是猶豫到底要不要撕了這幅畫。最後還是忍住了,撕了又怎麼樣呢?
撕了也改變不了陸修繁對冉孟曉的念念不忘。
華宇國際的競標也很快就到了時間。
簡慕將家裡留著的設計策劃的u盤帶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