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無處可去。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離開陸修繁之後,她感覺無處可去了。
她突然覺得這樣可怕,什麼時候開始,她的人生已經被陸修繁布滿了?
她對司機說:“我包車,你打表隨意開吧,我現在,實在不知道去哪。”
司機像是知道她如今處在失戀的地位似的,真的踩了油門隨意開。
這個城市的邊邊角角原來也有她不知道的地方。
她就這麼坐在車上,看整個城市的霓虹燈亮起來又滅了下去,一直到城市的邊緣漆黑一片。
一直開到了城市的邊緣,司機無意中進了斷頭路,他的妻子開始催促他回家吃飯。
他有些歉意的對簡慕說:“小姐,今天能不能就這樣,我得回去吃飯了,太晚了。”
簡慕笑了笑,說好,“帶我回去吧,路上打表的錢,也算我的。”
司機說了聲好,然後就拉著簡慕重新返回到城市中心。
從車上下來之後,張閑仍是在打電話,後來換了手機號碼又打過來。
簡慕仍是沒有接。
她看到那號碼的時候,有些失望。
她突然覺得自己在等陸修繁的電話。
這個感覺太可怕了。
她將自己的思緒拉回來,這一夜,她不知道身去何處,怎麼安身。
一家酒店裡面的黑暗樓梯間。
陸澤陽在手機上轉賬給一個陌生賬戶。
而對方很快也收到了回複。
他身側的黑影裡站著個男人。
男人有些不解的問陸澤陽,“既然費勁了心思拆散了他們,為什麼又要撮合他們?”
陸澤陽斜了斜嘴,笑了笑:“你這話我就不懂了。我哪有拆散他們,不過是考驗這一對夫妻的感情到底是不是情比金堅。”
黑影裡的男人也跟著笑了,“陸少說的對。”
陸澤陽呵呵一笑,“最喜歡聽到這樣說了。你在陸修繁的身邊呆的時間比較長,你說說看,到底誰更像陸少?”
“當然是您了,陸少。”
陸澤陽甩手一巴掌狠狠扇過去,抓住他的領口說:“誰都可以說,但是以後你不可以。”
那人膽怯的點頭說是,是。
陸澤陽鬆了手,他趕忙走掉了。
陸澤陽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從黑暗裡走出來,又恢複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