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她完了,她對陸修繁的眷戀,一點都不少於從前的張閑,甚至更多。
作為曾經的被害人,她真的有必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可以歸類於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到了晚上,夕陽映紅了半邊天。
明明外面看起來十分熱鬧,她卻滿目的荒涼。
這時候手機響了,她像是獲得了拯救似的,拿出手機接了電話。
是袁婷婷。
聽聲就知道她心情不好,對簡慕說:“出來喝酒吧,我現在孤家寡人,沒人陪。”
簡慕說了聲好。
她哪能喝酒,本來就過敏。
趕到袁婷婷那邊的時候,她一臉想要宿醉的模樣,別提多頹廢了。
簡慕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嘆了口氣,坐下來,問她,“你不會是跟我弟鬧分手吧?”
袁婷婷搖了搖頭,拿出瓶香檳扔給簡慕,自己抱著啤酒瓶子說:“噓,別說話,先幹了!”
簡慕跟她象徵性的喝了一杯。
袁婷婷酒量可以,不過臉紅得快,這會已經紅的跟什麼似的,拉著簡慕說:“簡慕,我其實沒太想明白你知道嗎——這個簡世,他最早追我的時候,特別殷勤,我也是名言肯定不會有什麼。後來我們熟悉了,瞭解了,知道了,彼此明白彼此的感受了。他突然就退縮了。”
簡慕聽了個大概。
她其實知道簡世這孩子不靠譜,而且特別不靠譜,但是沒明白他這麼折磨袁婷婷算怎麼回事。
“你的意思,是他最近跟你鬧分手?”
袁婷婷笑了笑,“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我也這麼問過簡世,你猜他跟我說什麼?”
“什麼?”
“他說,我們都沒有在一起過,談什麼分手?”
簡慕扶著額頭,這一水的渣男說法。
簡慕有些猶豫,小心翼翼的問她,“那你跟他現在發展成什麼樣了?你在他那邊留宿過?”
袁婷婷聽到這句話突然就笑了,笑的特別大聲,好似她肚子疼似的。
“簡慕,我也不怕你笑話,我一個生了孩子的女人,比簡世大,說出來老牛吃嫩草。我們之間幹柴烈火,我以為肯定會發生點什麼的。可是每次,他都退縮了。”
簡慕嚥了咽口水,她揪了揪自己的衣領,“那個——你的意思,是我弟他不行?”
袁婷婷說:“豎的老高,我就沒看出來哪裡不行了。”
簡慕又咽了咽口水。
這事,她不好打聽好麼。畢竟是她弟弟,這麼隱私怎麼問。
袁婷婷看了簡慕兩眼,她還清醒,知道簡慕想的什麼齷齪心思。
袁婷婷說:“簡慕,你別想歪。我告訴你這個,無非是想說,他不碰我,怕只是不想負責。”
簡慕嘆了口氣。
袁婷婷的話肯定是有些道理的,簡慕知道。
談戀愛的兩個人更清楚對方對自己的感受。
不清楚的那個要麼不在意要麼騙自己。
所以簡慕明白袁婷婷說的退縮是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