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周說:“但是你最後一次偽造的痕跡太明顯,俞隊已經有了證明瞭。他現在是可以證明你的病情已經好轉了,根本不在治療。”
簡慕將藥丸拿出來,對鄧周說:“可是我每天都在用藥,這是事實,血液裡是可以檢測出來的。”
鄧週一聽急了,對她說:“簡慕,你瘋了是不是?你如果沒有問題,卻吃這些藥,你的精神狀態會真的出現問題的。”
簡慕並沒有理他,“鄧周,人的確是我殺的。”
鄧周嚥了口口水,“什麼?”
“我說,人是我殺的。我沒指望脫罪,但是我希望我的精神證明可以脫罪。”
鄧周瞪大了眼睛看著她,“你說的好輕松啊!簡家的案子早就已經轟動了,你以為你隨隨便便搞了一份精神證明,你就能脫罪?”
“脫罪不是我以為的事,是你要做的事。”
鄧周冷笑,“這麼說,這就是你離開陸修繁的原因?簡慕,你真的愛上他了?”
簡慕並沒有回答,她拿出手看了一下時間。
從療養院昏迷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天半了。
黑名單裡全都是張閑的電話。
簡慕這才想起來,張嵩被沈眉推下去了。
她在門前站了一會,腦子裡亂的要炸了。
但是目前從鄧周的語氣來看,他也是相信簡慕是殺人兇手。
這就足夠了。
兩個人說著已經走出了警局,陸修繁的車就在門前等著。
簡慕朝陸修繁看過去,他神色如常,看不出半點不對來。
簡慕猶豫了下,沒有上他的車。
而很快,她看到警隊的大門口還停著另一輛車,車是張閑的,叫她沒想到的是,開車的是薛瑩,坐在後面的是沈眉。
車窗是拉下來的。
薛瑩從窗戶裡探出頭,“我沒有考上駕照。”
簡慕愣愣的看著她。
她接著說:“張嵩被你媽推下去摔死了,張閑緊接著也跟著尋死,好歹被醫院救下來了卻成了植物人。如果你不跟他結婚,我現在就開車跟你媽同歸於盡。”
簡慕的指甲都嵌在了肉裡。
“我現在官司纏身,你還想讓我跟你兒子結婚?”簡慕看著她。
薛瑩指著簡慕大叫,“你以為我想?我兒子他天天都在叫你的名字,就像是著了魔一樣甚至不肯醒過來。我不要看到他變成植物人。”
她說著已經扭動了鑰匙,對簡慕尖叫,“我告訴你,我也不想活了!三個數,你要是在不答應,我就開著車所有的人都去死!”
簡慕朝後退了退。
她側臉看向陸修繁。
他也在看著她。
四目相對那一刻,簡慕看不清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