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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婚禮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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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我敷衍地笑笑。對於沉溺於網路多年的我來說,看過了太多的來自書裡饋贈的感動,潛移默化地使我對簡單的心靈雞湯以及勵志名言之類的話免疫力大大提升。其實,最根本的原因是,我可能經歷了太多自導自演的自認為悲劇,興許是太多人對我說過類似的心理暗示,導致我對於此類的話題都有點麻木了。

這可不是個好現象,長久以往,會導致我逐漸散失戀愛方面的能力。每每想到此,我便毛骨悚然起來,我絕對不允許自己的人生成為中悲劇,或者被人們閑暇之餘津津樂道的囧事。現在,我既然意識到了這一點,我將竭盡所能去改變自己。

我不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個詞,我更願意相信“浪之回頭金不換”,以此來激勵自己,在無數次失落頻臨絕望的時候,來警醒自己——你不想成為人們眼中“那樣人”,那麼你就去改變,事在人為,你一定可以。

好吧,我承認我經常自己催眠激勵自己,我覺得那並不是什麼壞事,我只是想讓自己成為更優秀的人。

第二天淩晨,我醒得頗早,昨晚的睡眠並不好,我拿過旁邊的手機一看,恰是4點整,外面天漆黑一片。我轉眼瞧瞧對面床的張文彬,只見他睡得正酣。正想找個人說說話來,但我不忍心打擾他。只是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安心睡著了,百般無奈下,我便情不自禁地隨著潛意識肆意亂想。越來越興奮,這麼辦!可能是我第一次做伴郎的緣故,而且新娘新郎都是我的同學且家境優越。而讓我從心裡感到高興的是,他們能讓我來做伴郎,讓我特別有面子。作為家境並不富裕的我,每到關鍵的時候,心裡難免會情不自禁産生自卑的情懷,而每當與漂亮的女生面對面交談時、碰到條件優越的同夥時、在高檔的酒店用餐時,我都會不由自主生出淡淡的自卑感。

而每當我受到周邊那些家境優越的親密夥伴重視時,我便像被灌醉了一樣地高興。

等到我再次被叫醒的時候,已經是6點多了,我睡眼朦朧地被張文彬張哥叫醒。張哥對我說:“兄弟,快起來啦,待會兒鵬哥就得過來啦。”

我咿咿呀呀地嚷嚷道:“好吧,為了鵬哥,我也是拼了。”我不顧身體懶性的抗議,一個猛地坐起,拿過伴郎服,立刻穿搭起來。這是我第一次穿如此正式的正裝,有些變扭,一貫給人屌絲形象的我極為不適應,連最後的領帶都要張哥幫忙給打。

瑣瑣碎碎間,半個小時過去了,天開始矇矇亮。今兒的天公並不給力,毛毛細雨好生讓人煩躁。不過,如果有浪漫主義情調的話,卻可以把這細雨綿綿理解成一種難能可貴的雨中浪漫。

當我的同學鵬哥來到酒店門口時,已經是離約定的6點半過去了半個小時了。不多時,我與張哥在細雨中哆嗦嗦嗦地看到一輛賓士飛奔而來,我們的等候終於有了結果。我們匆匆忙忙地上了車,前往此行目的地——花店。

今天的出乎意料格外多,好像是上天故意設下的考驗。作為旁觀者的我們,心情倒沒受到什麼影響。可難為了鵬哥一家人,他們那費盡心力的臉孔上寫滿了滄桑和憂慮。而讓此事更雪上加霜的是,租來的主婚車因為臨時事故不能到達婚禮的現場,萬難之際,也只能臨時請來其他的車來代替主婚車了。

整個婚禮的氛圍就在這跌宕起伏風風火火是氛圍中有序地推進著。在花店外,我們四個伴郎陪同新郎官戴上胸花,在兩位老氣橫粗的攝像大哥帶領下,拍下了一張又一張滑稽和樂的照片和影像。

我們都是菜鳥,在兩位老鳥的攝像帶領下,我們拍下了不堪回首的滑稽影像——伴郎和新郎排成一排,們齊聲喊道:“伴娘們,你們準備好了嗎!我們來啦。”喊的過程中,我們的臉上的還要露出一副齷蹉的壞笑。讓人見了哭笑不得,但如可可以博得伴娘們的開心,也是值了。

伴郎喊完後,緊接著輪到新郎表演,新郎喊道:“新娘,我來啦!”

這是我們即將開始的好戲的排練,但我們在攝像嫻熟的拍照中,很快結束了花店之旅,接下來便是陪同婚車前往新娘家了,這是重點。

值得一提的是,四位伴郎,其中還有兩位是我的同學,他們一男一女——當然不是你們想的戀人關系——我們都是鵬哥和小馬的同班同學。

婚車的陣容頗為華麗,最差的婚車都是清一色寶馬。不怕你笑話我,這是我第一次坐寶馬車,也是我第一次坐賓士,但我並沒有你現象中的激動萬分。作為一名在職場上打拼多年的老油條,我也算見過不少的市面,雖然坐寶馬車就像吃豬肉,可就算我沒吃過豬肉,總也看過豬跑的。所以,這對我來說已經見多不怪了。而每當我心中情感不可抑制的時候,我也總能淡定自若地裝模作樣起來,其實內心已經洪荒泛濫了。

前往新娘的路上有些小堵,但並沒有影響整體的行程。半個小時後,車隊如約開到新娘所在的小區樓下。我們新娘的家離杭州的市明中心很近,是我眼中可望而不可求的神聖之地,抬頭張望周邊那華麗的街角,我的心中難免升起一片漣漪。不要奇怪,作為一名從農村走出來的孩子,我們難免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不自信,而這些詬病就需要我們不斷拼搏來證明,最終戰勝自己。

往好裡想,的,上天給你關上了一扇門的同時,必然給你留下了一扇通往陽光大道的金窗。我堅信這一點。

此時,綿綿細雨正酣,我們在攝像大哥的帶領下,如期表演了精彩的節目。樓底下的伴郎和新郎,排成一列整齊的小隊伍。新郎在前,伴郎圍繞著新郎成弧形在後。

伴郎異口同聲喊道:“伴娘們,你們準備好了嗎,我們來啦。”

喊完,我的伴郎同學便難為情地表示:好丟人啊。那料到旁邊的保安大叔看不過去了:“你們幾個,都沒吃飯嗎,聲音這麼小,哪有誠意啊!”

攝像大哥也跟著打馬虎眼:“誒誒誒,你們就盡全力喊一下唄,要不拿出點誠意,這關新娘伴娘們也不會輕易給你們過,就拿出吃奶的力氣來,也沒什麼好丟人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