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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母有了兒媳忘了兒, 霍父又向來不怎麼說話, 因此簡短的會話之後,很快兄弟兩便脫離了霍母的碎碎念,來到了霍振南的房間。
霍振南在和公主和離當天就帶著父母搬出了公主府,為了避人閑話, 他提前也沒有另外準備住的地方,因此就搬到了這個霍振北曾經住過的小院子。
這院子房間實在不多,因此霍振南現在住的這房間還是晏姝曾經住過的。
霍振北進了房間之後先是下意識的掃了一圈, 見房間的佈置和原來差不太多又默默收回了視線, 看著自己兄長,想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麼。
霍振南看著弟弟這張已經尋不到半點少年氣息的臉,頓了頓,才感嘆道,“這幾年你在外面受苦了。”
霍振北搖頭, 並不覺得辛苦, 在澧縣的這三年雖然說不上事事順利,但除了剛到的那段時間,也算不上棘手。
他等了一會兒,見兄長沒有解釋的意思,主動問道, “我的調令?”
霍振南聞言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愧疚,他語氣有些艱澀的說道,“是我對不起你。”
霍振北不明所以的看著霍振南,升遷怎麼也算是好事, 何來對不起。
只聽霍振南繼續說道,“我與公主和離是因為公主懷了孩子。”
霍振南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顯然這孩子不是他的,不然也不可能因為懷孕和離。
“皇上當時對公主很不滿,但公主堅持,皇上便問我想要什麼,我只是說想告老回鄉,沒想到不久後就給了你那樣的調令。”霍振南說完,語氣有些悲哀。
這件事顯然皇帝也覺得不對,但皇室的尊嚴不容抵抗,他想給霍振南好處,一來是為補償,二來也是想堵住別人的口,但霍振南並沒有接受,甚至還想回鄉,於是皇帝便把這份補償給了霍振北。
原本這或許算是一件好事,但上位者大都多疑,霍振南拒絕補償甚至連京城都不願意待了,他便會猜測霍振南是否對這件事不能釋懷,甚至懷恨在心,對於一個對皇家心存芥蒂的人,皇帝是註定不會信任的,所以霍振北的這一次升遷很有可能是他政治生涯中的最後一次升遷了。
霍振北很快便從兄長的語氣和表情中明白了這件事。
明明做錯事的是公主,但最後被壓制的卻是他們,這樣毫無公正所言的事也許會令人氣憤不已,但霍振北前世已經經歷了太多太多,以至於他都開始麻木了。
他看著眼前鮮活的面孔,彷彿依稀還能聽見隔壁母親在對著晏姝說著婚禮該怎麼籌備。
不能升遷又怎麼樣呢,至少我在意的人都活的好好的,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了。
霍振北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那是霍振北很多年沒有在自己弟弟臉上見到過的那種夾帶著幾分輕松的笑容。
只聽他說道,“沒關系的,兄長,剛好我也不喜歡京城,何況我管轄的那一片地方就在我們家鄉附近呢。”
為了規避官員徇私,一般官員任職是不會去到自己籍貫所在的地方的,但這次調令上要霍振北所去的地方卻離他的家鄉很近,這大概也是皇帝給的補償。
霍振南見過弟弟拼命苦讀的樣子,以為他說這話只是為了寬慰自己,臉上不由更為愧疚,“是我沒有考慮周全。”
有些事就算佈局再好,但當真正發生的時候,那種名為男人的尊嚴的東西還是悄悄的冒了頭,以至於讓他拒絕了皇帝的補償,沒想到卻給弟弟帶來了這樣的影響。
霍振北聞言卻是看向自己兄長,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公主身邊的那個男人?”
他總覺得那個男人出現的太過巧合,為什麼剛好兄長對自己說了那種話之後不久那個男人就出現了呢,而且不管他如何恨公主,他不得不承認的是公主對兄長是有感情的,若不是兄長故意放縱,公主應該不至於這麼快就這樣了,雖然他對這件事喜聞樂見,但卻總覺得這一切似乎都不是巧合。
然而霍振南對於這件事卻沒有解釋什麼,只是說了一下那人的身份,伯寧侯家的庶子。
伯寧侯一門雖然還保留著侯位,但實際已經敗落的不像樣了,想透過庶子巴上公主倒也說得過去,只是霍振北始終還是覺得一切都太過巧合。
霍振北知道兄長並不是個沒有手段的人,只是他重感情,所以在旁人看來他甚至有些軟弱,但不管事實如何,如今的結果是好的,霍振北也不想去問一些兄長不願意說的事,所以兄弟二人便預設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於是霍振南又問起霍振北在澧縣的事情來,在得知霍振北與晏姝在澧縣幾乎是跟尋常夫妻沒什麼兩樣的時候,他也像眾多家長一樣莫名就想到了孩子的問題。
只是比起晏姝的小心翼翼,他則是直接隱晦的表示道,“京城好大夫特別多,要是有需要的話,禦醫他也可以勉強請一個過來。”
這話不論是暗示晏姝有問題還是霍振北有問題都讓霍振北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咬牙道,“不用。”
他這樣子幾乎讓霍振南認定是自家弟弟有問題了,他不得不勸她不要諱疾忌醫。
霍振北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自然不會說他一直在服藥的事,這種事要是被霍母知道了她起碼能耳提面命唸叨兩三年,因此他只能默默背下了這個鍋,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道,“很快就會有的。”
他已經及冠了,而且現在又升了從五品,一個可以攜帶家眷的品級,加上兄長已經和公主和離,他所擔憂的事幾乎都沒有了,也是時候該要個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