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家還沒來得及問怎麼個特殊法,就見站在樓梯間的陶葉然安排賓客們有秩序的進到拍賣會場。
江津眼睛不方便,辛家和他一直等到所有人走完了再進場。
陶葉然虛扶著秦寶兒下樓,他開心的跟江津打了聲招呼,他無措的抓了抓頭發:“我剛才怎麼樣?”
江津頷首:“挺好的。”
得到江津的肯定,陶葉然鬆了一口氣,“昨天我媽臨時跟我說讓我來做什麼主持人,我根本沒做過,本來想推掉的,結果我媽說是遵信的拍賣會主持已經答應下來了,我不能水了這麼大的事兒就硬著頭皮來了,真的還好吧?不是哄我的?”
辛家代替江津露出誠摯得不得了的眼神,幫著回答道:“真的還行。”
秦寶兒若有所思的看了兩人一眼,她挑了挑眉梢,露出得體的笑:“江津,今晚上有正事,我就放過你了,等有空找你喝酒,千萬別拒絕啊。”
江津輕微的點頭:“好久不見。”
“真的好久不見啦,老朋友改天找你討酒喝。”說著,她目光盈盈的落在辛家身上,“沒關系吧?”
“... ...”辛家後知後覺的意識到秦寶兒在問她,她也不知道該不該搖這個頭。
江津沒說話,像是沉默萬年的撒哈拉大沙漠。
辛家不想去貪求太多,但是她總是源源不斷的從江津身上獲得許可和尊重。
他們只是萍水相逢啊,為什麼總是這樣。
辛家心裡裝著沉甸甸的事,她彎唇朝秦寶兒敷衍的笑了笑,“隨你意。”
辛家和江津被安排在會場的第一排,她會把拍賣的物品形容給江津聽,遇到不會形容的外形,就在他手上畫圖。
江津能從辛家上揚或者下抑的聲調裡判斷出她的情緒,他就沉在這種簡單的細微末節的快樂裡,跟著她的情緒來告訴她拍還是不拍。
辛家替江津叫價,她一萬一萬的叫也可以,十萬十萬的喊也行,如果有人故意抬高價,辛家就會不高興的不繼續叫了。
江津也不說她,像是就是帶她出來撒錢散心,拍沒拍到,拍到什麼都不重要。
他們當作是遊戲,但是李麗琴卻覺得無比刺眼,她聽著邊上人捧江津出手大方,差點把一口老血噴出來。
李麗琴翹著二郎腿,她摳著指甲,大大的嘆了一口氣,“你們再這樣把我捧下去,我真的要羞愧難當了...你們是不知道,那個女生啊媽媽是個保姆,她爸是個吸毒販,你說江津為這種人大手大腳的花錢,我要怎麼高興得起來。”
“保姆啊...?那你還不快點讓他們分了,這種人在身邊待久了說不定要染些下賤氣。”
李麗琴被這句話捧得身心舒爽,她把人給記住了,下次有好處絕對先記著她。
李麗琴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懂我的心情了吧,你說這樣的情況我要怎麼高興得起來。”
“這是保姆就算了,怎麼爸爸還是個吸毒的啊,你不能隨時都軟,該強硬的要強硬起來,萬一弄個毒品緋聞之類的,對集團形象是個打擊。”
大家一傳二二傳三,很快半個會場的人都知道江津帶來的是個怎樣的貨色。
李麗琴得意洋洋,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之前為了江津,她一直忍著辛家這下賤的身份,現在換個思路想一想,直接說出來對江津能有多大的壞處,他連這麼大個集團都能牢牢握在手裡,還處理不了這點緋聞?
辛家晃著腳踝,撐著下頜看高臺,“這一次是個玉鐲,粉色的,上面雕著花。”
“好看嗎?”
粉色的玉石質地在燈光下泛出細碎的光,光又被輕輕一折,映出顏色更淡的粉,剔透得像是被神仙在天池裡潤洗過無數次的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