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璐輕嗤一聲,帶著強烈的蔑視情緒。
辛家眸色不變,被微弱的月光襯得眸子清亮,溫軟多情,“就是想告訴你一聲。”
辛家的聲音太軟了,軟得董璐都覺得不像她。
她停下急匆匆趕回家的步伐,站在安靜的街頭,聽見對面說,“愛會消失,所以歉意也可以消失,我不想繼續了。”
“辛家,你真的把李錦當朋友嗎?你對著江津不覺得愧疚不安嗎?”
辛家眼眶微潤,她伸手接住窗外落進來的月光,“對不起。”
作為上帝創造的不完美的生物,短暫的幾十年做錯了好多事。
她不是好人,她想放過自己,所有的情緒都融在這三個字裡遞給董璐,以後,她就沒心沒肺繼續走了。
辛家回家給了江津一個大大的擁抱,他們在客廳接吻從眉骨吻到紮手的胡茬,她微癢,咯咯笑兩聲,她沒問關於李麗琴的任何事,就好像不知道這場因為她發生的大地震。
辛家照常上班,照常去拍照,盡管一切如常,江津還是覺得她的情緒起伏很大,一開始是沒有負擔的連續開心好幾天,笑得特別輕松,一看見他就扒著要親要做,然後又一個人莫名其妙的走神好幾天每天憂心忡忡的看著健康欄目思考人生,接著這種情緒又轉變成隨時拉著他轉圈的激動,不過這次只給他手和嘴,對於男女朋友正常的性生活要求表示指責。
‘年級輕輕的,滿腦子色情想法,你看看人家都在為美好的前途奮鬥,你怎麼就沒點上進心。’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嫵媚含情,紅唇一張一合,完全就是口是心非的邀請。
他在她腿間弄了一次,被她叫斷了魂。
“boss?”
“嗯?”江津喉結一滾,把不合時宜出現在腦海裡的辛家趕出去。
朱秘書任勞任怨的重複了一次,“剛才白總彙報了這個月的度假村遊客流量的情況。”
“... ...”江津低頭,一目三行的看完紙質版資料,“娛樂專案這一塊還能加大開發力度,消費者的消費潛力還沒有完全開發出來。”
辛家每天到底在想些什麼,都濕了怎麼就不進去...
江津手裡的筆尖在紙面上一頓,淩厲的黑眸情緒一散,露出些許情緒。
朱秘書開了人生中最磕磕巴巴的一個會議,江津三番兩次走神,要不是看過他的身份證,確定他是個二十尾巴的年輕人,他還以為江津到了更年期。
江津一開完會就跟辛家打電話去接她吃午飯,辛家說有事拒了。
江津晚上又說要工作室接她吃晚飯,辛家又給拒了。
江津有點來感覺了,辛家對他的身體不感興趣,移情別戀了。
他神色猛地一冷,心裡說不清楚猜出這樣事實是什麼滋味,他心髒被凍住,小錘子一敲一敲,心髒就嘩啦化成了渣渣。
他從抽屜裡拿出煙點著,抽了一口,吐出煙圈,在查不查中間來回徘徊。
“噔噔。”
“江董,我給您泡了一杯咖啡。”
江津煩躁的撚了煙,火氣沖她去,“朱秘書沒教過你規矩?誰讓你進辦公室的?”
“我看您下午工作狀態不好,”
他工作沒狀態是誰害的,江津不爽的眯了眯眼,“公司培訓的時候告訴你要隨意猜測上司狀態了?”
塗著大紅口紅的二十歲清純小妹妹差點被江津黑臉嚇哭了,她吸了吸鼻子,我見猶憐,“對不起,江董,是我多事了,我這就出去。”
“等等。”
女孩兒雙眸含淚,七十五度專業回眸,“江董?”
“出去直接辭職滾蛋。”江津黑著一張臉,情緒又冷又硬,一向沒有情緒的眸裡充滿了煩躁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