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李麗琴沒有江津的預設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請她去家裡吃飯呢?
現在辛家跟江津已經分手了,她只是江津的過去式,而她黃曉茵才是江津的現在。
他們之間就差一個人鼓起勇氣踏出那最重要的一步而已,黃曉茵覺得她不能再學著媽媽說的矜持了,她必須先邁出這一步才是。
黃曉茵迅速的在內心裡列出了好幾個可行的計劃,跟江怡一起敲響了江津的門。
江津穿著白底灰紋的睡衣開了門,他一隻手揣在兜裡,另外一隻手按在門把手上,褪去不近人情的生冷,露出幾分柔和。
他微蹙眉,眸裡的情緒漸漸歸位,“你們怎麼來了?”
“我聽朱秘書說你這出差不太適應氣候給感冒了,所以跟曉茵姐來看看你。”
江怡擠開江津往房間裡走。
江津看著跟在後面的黃曉茵,眉心微不可見的擰了擰,沒說什麼,轉身往裡走。
江津站在開放式廚房的吧臺邊倒水。
他領口的兩顆紐扣沒有扣,硬朗的脖頸線條隨著吞嚥的動作性感的上下起伏。
黃曉茵在腦海裡過濾了各種各樣的告白方式,最後決定用最直接也是最有沖擊力的一種。
她正要說話,被她標記為豬隊友的江怡開口就說辛家壞話給江津聽。
江津放下手裡的杯子,“她搬過來了?”
江怡比江津更驚訝,她瞪著一雙眼睛看著江津:“哥,你知道她住這兒?”
“我安排的。”江津看著被江怡揉來揉去的編織小人兒,“她去哪兒了?知道嗎?”
“沒問。”
雲朵在天空滑過,遮蔽和暴露太陽的動作頑皮的交替進行。
江津臉上的情緒變得忽明忽暗,他的表情好像有了溫度,從浮在表面的虛化笑容裡生生的印出一絲情緒,“不行,得當面才行。”
他生病了得給她看才行。
他捂著不吃藥就是等的這個時候...
歡喜的爆發是瞬間的,黃曉茵從來沒有見過江津如此生動的表情,她第一次深刻的意識到江津不會喜歡她的,除非辛家死了。
黃曉茵目光愣愣的落在虛空,她臉上的笑意溫柔又淺,像是一張蓋在臉上的人·皮面具,聲音像是春天的柳枝一樣柔軟。
“江怡,如果辛家死了就好了,是吧?”
“我們一起讓她死了吧。”
“如果她死了,一切都好解決了。”
惡念就是一瞬間的事,辛家並沒有感知別人情緒的能力,她逛完小區順著心意去馬路對面買礦泉水。
她剛走到中間,聽見身後有人喊她的名字。
她轉頭,迎上江津驚懼的目光,“辛家,躲開!”
整個世界一聲巨響,她好像隱約知道去往天堂的路第一級階梯是白光。
在同一時間,叮當哐啷不停作響的工地上傳來一聲驚呼聲,“李錦,你的安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