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屑的樣子刺激到了你,你把頭扭向另一邊,“吶,高尾同學,我是正常日本女性的身高對吧?”
“啊,嗯。”
不知你倆為何突然在身高問題上起了爭執,但高尾還是立刻回答了你。不過他很快對你知道他的名字提出了疑問。不管怎麼說,你們才頭一次見面。
“不是綠間告訴我的,是我自己本來就知道。”
你這麼告訴他。
去體育館訓練的路上,高尾又忍不住打聽關於你的事,被綠間一句“不用管她,她一直是這樣奇奇怪怪”帶過。
“其實,你們關系不錯吧~?”
在高尾對綠間的稱呼由「綠間」變為「真醬」,在他和你莫名變得更熟之後,他也這樣問了你。
“怎麼可能,只是國中同學而已。”
幾乎是和綠間一模一樣的回答,不過在這件事情上,高尾似乎樂此不疲。他詢問沒有參加任何社團的你,有沒有考慮過來籃球部幫忙。
“不,我對籃球什麼的一點興趣也沒有。”
“但是,業餘時間用來補習功課不覺得無聊了點嗎?”
“綠間幫我補習功課的過程一點也不無聊。”
可以說是非常糟糕。雖然和最初的一大堆說教比起來,現在明顯減少了。你不明白高尾為什麼聽完你的話突然大笑,這個原作裡就一直和綠間混在一起的家夥果然很奇怪。現在多了一個自己,三個人在一起也怪怪的。
“比賽有去看過嗎?嘛,平時練習也沒見到你。”
“全部沒有。”
高尾看起來驚訝極了,雖然他不止一次是這種反應。差不多也該習慣了吧,想起了什麼你接著說道,“那個,和誠凜比賽是什麼時候?”
氣氛微妙地下降了一些。
“那也要等誠凜贏了正邦才能遇到。”
一直沒有夾在你和高尾之間的綠間突然開口。
“但是黑子他,一定會贏的。”
你的語氣堅定,令高尾意識到你真的也是從帝光中學畢業。
綠間的半場投籃固然不可思議,但是球剛從籃筐掉落,黑子長傳前場火神則更令人瞠目結舌。
“啊,果然還是輸了。”
出了體育館,外面小雨淅瀝瀝地下著,濕透的地面表明下了有好一會兒。你想起了白天發過去的加油郵件,收到的回複裡有一張浣熊信樂燒的圖片。你明知道秀德會輸,但還是不能什麼都不做。
你不確定能不能找到比賽完擅自離隊的綠間,獨自一個人黯然神傷的畫面從記憶裡跳出。等到與眼前的景象重疊,他剛掛完電話。是青峰和桃井打來的吧。無關緊要的細節你還記得,看著他此刻的樣子,你覺得有些狼狽。
雨打在臉上,如果哭泣的話恐怕難以分辨。
你不知道他還要這樣待上多久。沒有帶傘的你,沒有走近而是選擇了與他一同沉默。
“你在這裡鬼鬼祟祟幹什麼?”
綠間準備離開才發現了你的存在。
“……”
你把原本打算安慰的話全都吞進了肚裡,“我今天來看比賽了,結束之後去控制室找你發現你不在。”
你撒了謊。從一開始就知道綠間輸了比賽反應的你,根本沒去那裡找人。
“又沒帶傘你是笨蛋嗎?”
“你不是也沒帶傘跑出來了。”
轉移注意力不失為一種方法,但如果沒在文字燒店裡遇到黃瀨和黑子他們,這個心結還是不會解開。於是當高尾找到這裡之後,你識趣地準備離開。
“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同樣輸了比賽,比起綠間一臉陰鬱高尾還是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