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法子管用麼?”潘越彈了彈手裡的煙灰,他此刻站在警察局門口,看著上面那個熠熠生輝的警徽雙目有些出神:“畢竟他們對這些套路都很熟悉了。”
“有時候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最好的方法,你看過武俠嗎?無招勝有招的道理你懂不懂,你越是沉著,對方就會越慌亂,即使他已經是身經百戰,可是你也不弱啊,你是誰啊?”紀連把手機換了個耳朵:“你可是潘越,要說別人抓住了他的把柄他可能還不信,要說是你,他估計就開始信了。”
“不跟你說了,我這邊忙著呢!”
蘇嘉珞用自己僅剩的一隻手幫他掛了電話,紀連戴上手套,準備開工。
倒不是做別的,他從朋友那邊搞過來一個二手車,有的地方已經被蹭掉了漆,他正準備自己給車補補漆,所以全副武裝。
“你,離遠點。”紀連沖著旁邊揚了揚下巴,蘇嘉珞抱著他的手機閃到一邊去了。
油漆的味道有些刺鼻,但是蘇嘉珞喜歡看他給車噴油器的動作,感覺很有趣,她正看得入神,紀連的手機響了,備注是一個很花哨的暱稱,叫小燕子。
一聽起來,就知道是個女人。
“你電話!”蘇嘉珞語氣聽起來有點不太高興。
“誰啊?你幫我接一下,我這邊都是油漆,沒法弄。”紀連頭發上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弄的沾了油漆,在太陽底下顯得閃亮亮的。
“小燕子。”
“你開下擴音吧,我這實在是騰不開手。”紀連彎腰在自己的新坐騎上均勻地噴著銀白色的線條。
“紀哥,你這是忙什麼呢?我都被你忘到後腦勺去了吧?”女人嬌滴滴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感覺從頭蓋骨酥到了尾椎骨,簡直就像是被人插上了兩百伏的電線。
紀連眼皮都沒抬一眼,白皙修長的手腕找著完美的角度在車上架好了,朝著預設的地方噴下去,讓油漆更加均勻地散開。
“燕姐別跟我開玩笑了,您這大忙人,有什麼事兒找我就直說吧。”
“你自己跟我說的事兒你忘了?”
別說是事兒了,就連劉燕雲這個人他都快記不清楚長什麼模樣了,因為每次見她都是在她自己的酒吧,燈光昏暗,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看清楚過她的臉,或許是因為最近腦震蕩還沒好全的緣故,動個腦都有些吃力。
“怎麼?張薇薇那邊有新訊息了?”
自從上次的案子結束之後,那個被費爾綁著炸彈扔在樓頂的姑娘就一直精神不正常,案子結束之後過了幾個月也沒見好轉,紀連也去探望過好幾次,託人幫忙找醫生。
劉燕雲是聽說紀連在找相關的醫生主動來找他的,還說她不僅可以幫忙介紹一個醫生,還能幫忙照看,畢竟這個事情也過去好幾個月了,紀連都快把張薇薇這個人給忘了,這個時候劉燕雲打電話過來,估計不是平白無故。
“你口口聲聲都是別的女人,我找你就不能有點咱們兩個之間的事兒?”那邊劉燕雲的聲音剛剛落下,電話就被掛了。
過了一分鐘,電話又撥了進來,紀連在圍裙上胡亂擦了擦手,看著蘇嘉珞憤然離去的背影,心情莫名有些微妙:“斷線,你有什麼事直說吧。”
話筒那邊傳來一聲嬌笑:“你今晚來我酒吧我就告訴你。”
“劉燕雲……差不多得了啊。”紀連好脾氣都被她耗盡了:“不說我可就掛了。”
“行行行,我說還不行麼?真沒意思,”劉燕雲收了自己的玩笑:“你那個張薇薇,恢複了,過來接吧,別說我不仗義啊,你要不來接人,萬一再有個別的三長兩短,可不關我的事。”
這可還真是個好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