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就滾出去。”男子漢大丈夫,唧唧歪歪這麼多話,如果不是看在小七的面子他早就讓人將風鏡給丟出去了。
還有那個長的妖媚的莯流,他也看著不順眼,太容易讓他想到亦澈了,鬧心!
“五哥廚藝很好。”已經坐下的風清持淡淡地開口,說完之後並沒有看其他人,直接動了筷子。
莯流的動作與風清持神同步,也已經不知何時坐了下來。
看著都已經坐下只有自己站著的風鏡,無奈地摸了摸鼻子,也坐了下來。
“清持,你最喜歡吃的紅燒肉。”風鏡拿起筷子,沒有自己吃,而是先給風清持夾了一塊紅燒肉。
“她自己有手。”紫舒冷冷地擲出一句,然後將已經到了風清持碗中的肉夾到了自己碗裡。
風清持:“……”
風鏡:“……”
再吃完紅燒肉之後,紫舒順手夾了一筷子芹菜放在風鏡碗裡,笑眯眯地開口:“禮尚往來。”
風鏡:“……”他從來不吃芹菜。
吃完飯之後。
“二哥,莯流,你們先回去吧!”風清持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看著兩人緩緩開口。
“是。”莯流從來不會違逆風清持的話。
風鏡皺了皺眉,想問一些什麼不過終究是沒有問出口,“嗯,那你早點回去吧!”淡淡地擲出一句,然後和莯流一起離開。
他總結覺得,清持和將軍之間,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關系,但是卻隱約覺得很親密。
紫舒也適時地將下人秉退,皺著眉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風清持,“你什麼時間性子這個畏畏縮縮的了?”一出口,嫌棄的語氣和鄙視的目光一起出現。
風清持還是猶豫了一下。
看著風清持的表情,紫舒心中已是明瞭,“是常叔常嬸的事情吧?”
風清持點了點頭,緩緩開口,聲音有些微沉,“我還是想知道那個女人的下落,以及當初做那些事情的原因。”父皇的死,是她唯一無法釋懷的事情,所有人她都可以原諒,唯獨那個女人。
“這個或許你再等一段時間就會有眉目,我上次從常叔常嬸口中瞭解到他們是述月國的人,已經派人去述月打探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訊息傳來。”紫舒的眉眼也深沉了一分,語氣認真地開口。
風清持沒有說話,只是抿了抿唇。
紫舒無奈地談了一口氣,規勸地開口,“小七,這麼多年都沒有任何音訊的事情,想查清楚也沒那麼容易,而且,都等了這麼多年了,也不急於一時不是?”
在紫舒的目光下,風清持終於還是點點頭,“那好吧,如果五皇兄有任何訊息一定要告訴我。”
紫舒笑了笑,雙手交疊著枕在腦後,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地看著風清持,“你現在打算什麼時候回去?”神色很清淡,問出口的話語卻有幾分深沉。
帝京,自己已經……十二年沒有回去過了!
風清持則是將目光落在紫舒的身上,淡“我隨時都可以,你呢?”她這次本來也只是來勸五皇兄回帝京而已。
“待我將滄州的事情吩咐下去就可以,而且……”說到這裡,紫舒微微頓了一下,坐直了身子,目光也認真了幾分,“二皇兄這次估計要有動作了,他似乎有和述月達成什麼協議。”
風清持挑了挑眉頭,淡淡地調侃,“原來你一直都有注意著二皇兄呢!”
紫舒沒有說話,他雖然不願回去,但是帝京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基本上都知道,也隨時掌握著二皇兄和六皇弟的一舉一動,甚至連已經遠嫁述月的紫蕪,他都有派人盯著。
“那我等你一起吧!”抬眸看了一眼紫舒,淡淡地開口。
“也好,不然你一個人回去我也不放心。”
風清持瞬間詫異地抬頭看著他,“五皇兄,我突然發現你好像沒有以前那麼喜歡損我了!”雖然還是會損她,但是比起已經兩人說不了幾句就要打起來的架勢顯然要好多了。
紫舒一隻手撐著額頭,目光輕淡卻認真地看著她,幽幽地嘆息著開口,“我們都長大了!”而且小七離開了九年,如今失而複得,自然要多寵溺一些。
長大這個字眼,讓風清持的眉眼也深了幾分,“是啊,長大了!”都再不是當年皇宮中無憂無慮的小孩子了。
帝京,焱鳳。
景行止住在月上居的一個上好的房間,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地伸長搭在一側的書案上,漫不經心地看著手中的書。
窗前傳來一陣細微的動靜,類似於布穀的叫聲。
景行止有幾分意味地挑了挑眉頭,“進來。”輕輕地擲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