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用不著見一次提醒一次,更何況,退婚了還可以再定下婚約嘛!”景行止依舊時間一副不以為意的散漫表情。
玉輕塵如寒冰的眼眸落在地方身上,“不可能。”話語肯切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景行止笑了笑,也不惱,漫不經心地翻開手中的書卷,當看見書頁之上栩栩如生以各種姿勢交疊在一起的圖畫時,走到玉輕塵的面前對著她眯起眼睛狎暱一笑,“果然,輕塵也是感興趣的吧?”
玉輕塵的目光已經冷地不能再冷了,甚至連從來沒有浮現過憤怒的雪眸此刻也染了憤怒,聲音沉沉之中還帶了怒氣,“景行止。”
見玉輕塵已經被逗怒,景行止瞬間收斂了不少,賠笑地開口,“我這不是一進來就看見你在看這本書,然後又用它砸我。”
“幼稚。”玉輕塵看都不看景行止,直接啟唇吐出兩個字。
“好好好,我幼稚!”景行止笑著附和。
玉輕塵瞪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下才緩緩開口,“景行月也到了焱鳳?”
提及正事,景行止的臉色還是嚴肅認真不少,點了點頭,“我來這裡之前已經同她見過面了,不過她也是偷偷回了焱鳳,不然她的儀仗隊不可能沒有任何動靜。”
“那她今天晚上住在哪裡?”既然是偷偷回來了,自然不會住在渝初行宮,畢竟這裡是隨時被紫月痕的人盯著。
“她那麼大一個人還能無家可歸?”景行止不以為意。
“那你們什麼時候離開?”既然都是悄無聲息地回了焱鳳,自然也要去和儀仗隊彙合。
當然,這種悄無聲息只是表面上的,紫月痕和他們都是心知肚明。
不過儀仗隊既然還沒有到帝京,自然也就是還沒到。
“估計還要兩天吧,等儀仗隊到了城門外再去。”靠在椅子上,懶洋洋地開口。
“隨你。”玉輕塵清冷地吐出兩個字,便再也沒有看著對方。
另一側。
拂雪苑。
自從那日離開白府之後,簡白並沒有去找樓姒,而是直接讓人傳了個信給她。
他們兩個人,都需要好好地靜靜!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兩廂情悅是最好的結果,但若是將愛情放在生活中,很多麻煩就是接踵而至。
愛了八年,兩個人都有些累了,現在也都已經不小了,要好好考慮將來的事情,到底是就此分開還是繼續努力,他們都需要好好想一想!
“亦澈呢?”隨手攔住拂雪苑中的一位侍女,淡淡地問。自那日他從白府回來見過亦澈一面,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的人。
侍女搖了搖頭,如實道:“回簡公子,居主前日離開之後就沒有回來過。”
“亦澈前天離開了?”簡白皺了皺眉。
侍女點點頭,“那日簡公子回房間之後居主就離開了。”
本就皺起的眉再次緊了緊,眼眸之中變幻不定,沉著聲音吩咐,“我去一趟白府,如果亦澈回來了你們給我傳個訊息。”
“是。”侍女應了一聲。
囑咐完之後,簡白直接去了馬廄,牽出一匹馬翻身躍到馬背上,絕塵而去。
簡白離開不久,拂雪苑又來了另一位客人,樓姒一身淡黃色錦衣,衣領袖口處都用細線繡著繁複的雲紋,看上去落落大方而又不是嫻雅,一雙眸子更是精明而又沉著。
“請問你找誰?”樓姒剛行到門口,就被守門的人攔了下來。
“請問簡白在不在?”樓姒有禮貌地問,她也是一番打聽才知道拂雪苑的地址。
“簡公子出去了,而且就剛離開不久,你瞧那灰塵都還沒歇呢!”守門的人認為對方既然知道簡公子住在這裡應該也是簡公子比較親近的人,便也如實回答。
樓姒微微一愣,看著與她來時相背的一條路徑上的塵土,眼眸之中有些說不出來的複雜情緒。她來了,他卻已經離開了,難道他們之間真的就是有緣無分嗎?
“那你知道他去了哪裡嗎?”沉默了半晌,樓姒再次問道。
守門的人搖了搖頭,“簡公子的去向那是我們這些下人可以知道的。”
樓姒有些失望,不過還是道了聲謝謝,然後才又上了馬車,緩緩離開。
從拂雪苑到白府,簡白一路疾馳不過用了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
在白府門口直接翻身下馬,“啪啪!”伸手重重地拍著白府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