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然絕美的小臉帶著幾分詫異,勾唇淺淺一笑,緩步走了進去。
知道言絡的書房在那裡,進去之後,直奔書房而去。
站在門口,略微整理了一下儀容,然後敲了敲門,“言絡?”
“進來。”下一刻,裡面便傳來言絡清清淡淡的聲音。
紫月然心中一喜,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一抬頭便看見了坐在椅子上的言絡,一身雪青色衣衫,姿容絕色中帶著無法言說的清高慵懶。
“言絡。”看了一眼言絡,紫月痕低低地喚了一聲。
言絡目光淡淡地看著對方,聲音清冷地開口,“你找我有何事?”其實對紫月然,即使是一起長大他都沒有多少感情,這些年會照顧紫月然也是因為她。
在他的世界裡,只有兩種人,她和其他人!
“言絡,我有事情想告訴你。”紫月然認真地看著言絡,開口。
“坐吧!”言絡指著一旁的椅子。正好,他也有事情想和她說。清持以前為了紫月痕兄妹倆連性命都可以不要,如果紫月然一直執著地喜歡自己,他不敢保證清持會不會放手。
想到這裡,有些苦澀地笑了笑,其實,她到現在都沒有執起過他的手,談何放手!
“言絡,你認識風清持多久了?”在椅子上坐下之後,紫月然便是目光認真地看著對方。
“不久,也就上次去安陽城的時候認識的。”對於重活一世的她,他們相識確實不久。
紫月然小臉更加認真了,“那你瞭解風清持麼?你到底知道她是個怎樣的人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言絡神色淡淡地看著對方,笑問。
“言絡,你不要被風清持表面給欺騙了,她根本就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
“哦!”言絡故意將尾音拖長了幾分,狹長的鳳眸帶著幾分意味不明地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粉衣女子。
紫月然微低著頭,眼眸之中極快地閃過一抹陰狠之色,在抬頭的時候又在瞬間褪盡,只剩下幾分不滿和義憤填膺,“風清持肯定是有目的接近你的,上次她明明知道了我和淩依的身份救了我們之後卻裝作不知道我們的身份,甚至連自己的姐姐都不願相認。”
“那又如何?風淩依當時不也沒有認出她的身份?”言絡不以為意。她根本就不是風清持,會主動與風淩依相認才怪呢。
聽著這句與紫月痕當時所說基本無二的話,紫月然低斂的眼中再次閃過一抹異色,“那她以前在安陽城做了什麼你知道麼?上次我聽風雲依說風清持給她下了半月歌來威脅她,更甚至在風府的時候和他的親哥哥風鏡糾纏不清,這樣的女子,你為什麼喜歡她?”
言絡微微眯起眼眸,冷聲開口,“紫月然,請注意你的言辭!”
紫月然依舊不甘心,眼中的怨恨之色更甚,“本來就是這樣,不然你以為她安陽城風府一個不受寵的庶女怎麼能在繁華富庶的帝京焱鳳生活地下去,如果不是依附男人,她自己怎麼有這種能力在這裡生存?”
言絡怒極反笑,聲音清嬈地開口,“如果她真的願意依附於我,我自然是不介意的!”
隨即語氣轉寒,“只是言絡不知,這又礙著了公主何事?”雖然是在笑,只是盯著那雙絕美的眼眸之中沒有絲毫笑意,只有一片夾冰帶雪的幽寒。
“整天女扮男裝與男子廝混在一起,誰知道他們暗地裡到底是什麼關系,這樣的女子你為什麼要維護她?”自從知道言絡喜歡風清持,紫月然心中就恨極了這個人,此時見自己如此說言絡都無動於衷依舊維護對方,紫月然已經差不多失了一半的理智,完全沒有察覺到言絡的表情,尖著聲音大聲吼道。
言絡臉色已經徹底冷了下來,沒有任何溫度地看著紫月然,開口說話的聲音卻是很輕緩,“她是什麼樣的人我心中最清楚,不需要你在這裡評頭品足,倒是公主是什麼樣的人,我還是今天才知曉。”
紫月然心中頓時一急,連忙辯駁,“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太喜歡你了,怕你被她騙了才會失控的。”
“那我豈不是還要謝謝你的喜歡?”言絡眸色冷漠地看著對方,語氣有幾分嘲弄。
“不……不是的。”紫月然已經是紅著眼眶連忙擺手,抬頭看見言絡眼裡冰冷的神色,眼中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怨恨更甚,“只是風清持這個人滿口謊言,她上次還說她要的東西我給不起,她一定是有目的接近你的,而且她和她身邊的那個墨衣男子還一直曖昧不清,她……她還勾引皇兄。”被言絡冰冷的目光盯著,紫月然口不擇言地說道。
言絡沒有說話,只是沉著眸子靜靜地看著紫月然,裡面的涼寒氣息蔓延在整個房間,直叫人心底發寒。
見紫月然沒有再說話,言絡輕飄飄的聲音藉著從窗外拂入散開的微風緩緩彌散開口,“可說完了?”聲音很輕很輕,幾乎是一出口便隨著微風消散,絕美瀲灩的眸子此刻亦是淺薄到了極點地淡看著對方。
紫月然纖細的身體微微一顫,抬頭看了一眼言絡的表情,抿了抿唇。言絡此刻的表情雖然很清淡,根本沒有一分一毫生氣的樣子,可是,她就是感覺到了對方身上壓著的冷冽氣息。
“說完了就滾!”言絡收回眸子,薄唇一啟,緩緩吐出五個字,聲音很輕很輕,猶如遠古傳來的笛音。
紫月然精緻絕美的小臉窺不見一絲血色,蒼白如紙,抬頭望著言絡,似是不敢相信言絡會這樣對她,不甘心地開口,“你以前答應過姑姑會好好照顧我的……”
言絡瞬間眼眸一抬,淩厲的眼神從紫月然的身上掃過,紫月然頓時雙腿一軟,如果不是坐在椅子上肯定就要直接癱坐在地上。
言絡緩緩眯起眼眸,寒意點點散開。如果不是看在她的面上,紫月然今天至少留半條命在這裡!
想到她曾經是為了紫月然而丟了性命,言絡唇線劃過一個嘲諷而又凜然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