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梧,你最好記得今天說過的話。”擲出這一句話之後,湖藍朝著風清持的房間而去。
蒼梧又是一驚,“湖藍,你去幹什麼?”不是都已經說好了不告訴閣主麼?!
“伺候小姐洗漱。”湖藍翻了個白眼,說完之後便直接轉身再不理會蒼梧。她本來也沒想真的將這件事情告訴小姐,畢竟莯流能力是真的不錯,不過警示一番還是需要的。
另一處。
清晨的曦光透過影影綽綽的竹葉,落在那一道天青色的清瘦身影之上帶了幾分說不出的斑駁,一身孤絕,一身寥落。
深秋的清晨還是很冷的,地上的枯葉落了一地的霜,涼風一陣接著一陣襲來,滿片竹子止不住地搖曳,林中竹葉紛飛。
言絡依舊是保持著昨天坐在地上那個姿勢,雙手抱著膝蓋,抬頭容色安靜地看著遠處的天水一線,臉色依舊蒼白,絕美的流目帶了黯然之色,眼中卻沒有任何焦距,不知在想些什麼。
大概是在竹林待了太久的緣故,散落在身後的墨發,都凝結了一層淡薄的冰霜,垂在地上的天青色衣袂落滿了竹葉,在底地上拖沓出一片孤清的驚豔。
一片枯黃的竹葉徐徐飄落,骨節修長白皙勻稱的手接住,將飄地四面八方的情緒微微一攏,收回目光,唇角揚起一個無奈地苦笑,絕美的流目都深沉了幾分。
“不管結果如何,今天總歸還是要出現的。”
天青色的頎長身影瞬間離去,只剩下這一句話還在竹林裡面緩緩散開。
言絡剛到言府,君銘就向他走來,顯然是在這裡等了許久。
看著言絡蒼白的臉色以及眼角的青影,君銘皺了皺眉,“言絡,發生了何事?”
“無事。”言絡嗓音有些微啞。
君銘自然是不相信,一看言絡的樣子就是有事,而且還是大事,依照他對言絡的瞭解,肯定是和風清持有關,遂湊近了幾分,“言絡,你是不是和風小姐鬧矛盾了?這戀人之間鬧些矛盾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是男子,讓著一些就好了!”
言絡苦笑一聲,如果只是鬧矛盾就好了,別說讓一些,怎麼讓她都行!
看了一眼君銘,緩緩問道:“你一大早在這裡幹什麼?”嗓音依舊有些沙啞。
知曉言絡是轉移話題,君銘也並沒有戳穿,而是將手中的一封書信遞給言絡,語氣有些微沉地開口,“這是今天一大早就有人送來的,說是讓你親啟。”
遞到面前的淡銀色信封,信封開封之處有一朵驚豔到孤絕的墨色桫欏葉。
言絡的目光微沉,絕美的流目有幾分危險地眯起。
“言絡,桫欏樹是苗疆神樹,這封信估計是從苗疆傳來的,苗疆邪乎得很,這封信會不會被動了手腳?”一旁的君銘聲音嚴肅而又認真地開口。
“無礙。”言絡不以為意。苗疆之人他所認識的也就一個錦雪,他不認為錦雪會做這種事情。
拆開信封,將書信攤開,不過看了一眼,言絡蒼白的玉顏瞬間一寒,周身氣息如同萬丈冰崖之下的冰刃,就就連目光,都狠辣冰寒了許多。
一旁的君銘微微一驚,“言絡,怎麼了?”
“她在錦雪手中。”狠狠地盯著手中的書信,目光銳利如劍,話語亦是如同從齒縫之間擠出來一般。
君銘微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言絡此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隨即一怔,桃花眼中的情緒都複雜了幾分,“公主殿下在錦雪手中?”
言絡沒有說話,似乎渾身都在微微發顫。錦雪是苗疆人,苗疆擅蠱,有各種陰邪蠱術,她的身體在錦雪手中,不知道錦雪要做什麼?!
“言絡,你去幹嘛?”看著言絡離開的背影,君銘問。
言絡沒有回答,直接離開。
------題外話------
我們來聊聊天吧!
小白很好,對清持一片情深,可是,言絡也是極好的。小白喜歡清持這麼多年,言絡一樣等了這麼多年,比起小白,言絡只是少了些時間而言,但是,如果清持沒有回話,言絡絕對會在城西一生守候,小白替清持幫月痕守著江山,言公子也照樣守著,再不喜歡月痕,也一直為了江山著想,只因為那是女主所護的。
是,我們言公子在清持面前有些小傲嬌,不是很成熟,但是以前他和女主就一直是這樣相處的,他不喜歡將對付外人的那一套放在清持面前。我們不能因為言公子是男主,就將他對女主做的一切視作理所當然。
至於小白,是唯一一個結局待定的,你們可以提意見,阿九會很認真地考慮。另外強調一點,正文結局肯定是一對一。
晚安,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