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處。
月時九感覺自己都快要窒息了,胸腔中沒有任何可以呼吸的空氣,脖頸被人狠狠地勒緊,只是,眼皮卻很沉重,根本睜不開。
忽然,緊箍在頸項的手驟然一鬆,在可以呼吸的瞬間身體也直直地飛了出去,砸落在牆上,然後掉落在地上。月時九心中暗罵一聲,到底是誰敢這麼對她,等她以後好了帶著無回谷滅了他全家!
吐出一口血液,然後費力地睜開眼眸。
一張俊朗中又帶著幾分陰邪的容顏映入眼簾。
“是你?”月時九的聲音微涼。
時蓼笑了笑,只是那笑卻不曾有半分映入眼底,“喲,想不到你還記得我!”就連聲音,給人的感覺都是出口森然。
月時九扶著牆站起身子,渾身無力的感覺讓她眉頭皺緊,該死,竟然給她下了藥,抿了抿唇,秀氣的小臉微冷地看著時蓼,“你將我弄來到底要做什麼?”上次時燁來找白府找她就是為了時蓼,只是,從時燁的話語之中,以前的月時九和時蓼之間感情應該不錯,可是,時蓼現在這樣對自己,難道……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這個想法一出,月時九本就微擰的眉頭擰緊了幾分,可是,知道她真是身份的人並不多,誰會告訴時蓼?!
將可能人的名字在腦海中一一過了一遍,最後眸眼微微眯起,裡面有點點寒涼從中溢開。
錦月!
時蓼從桌子下面拖出來一張椅子,優雅地落座,“將你弄來做什麼?”眸子倏然落在了月時九的身上,“自然是盤問一些事情。”
月時九沒有說話,只是心中想著脫身的方法。她身體不畏懼一般的迷藥,但是時蓼這個家夥不知道到底給她下了什麼,渾身提不起一絲力氣,自己是在白府被帶走的,在焱鳳除了師兄也沒有可以依靠的人,現在就只能等著師兄發下她不見了來找她了。
“你想問些什麼?如果我知道我都盡量告訴你。”她現在只有拖延時間。
時蓼眸子驟冷,如利劍一般射向月時九,“你不是小九,你是誰?”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月時九反問。
“還裝傻,你根本就不是時家人,冒充小九到底有什麼目的?”
“時家九小姐在時家身份地位如何大家都知道,我有什麼理由需要冒充她,而且,我是無回谷的谷主,時家有什麼是我可圖的?”月時九聲音一字一句,字字擲地有聲。
“那你回來了為何不回時家?”時蓼眸子如鷹隼一般,死死地盯著月時九。
“呵……”月時九一聲冷笑,帶著嘲諷地開口,“當年在時家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你覺得我應該回到時家麼?”
聞言,時蓼的臉色微微一白,隨即想起什麼,眸子再次銳利如劍地盯著月時九,“可是我檢查過了,你身上沒有小九的胎記。”
月時九眸子瞬間涼淡如冰,隱隱帶著危險之色,“你脫了我的衣服?”
“不過是看了你的背而已。”時蓼不以為意,眸中因為確信了面前這人不是小九而更加狠厲了幾分,陰鷙之色若隱若現。
“布布!”月時九一聲輕喝,一道青色的身影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向時蓼。
那小東西動作極快,而時蓼未曾想過現在這個樣子的月時九竟然還有後招,一時躲閃不及,頸項一疼,直接抓住脖子上面的青色小蛇甩了出去。
那條小蛇身子在空中折成了幾個迴旋,然後又飛到了月時九的肩上。
伸手捂在被碧玉小蛇咬過的地方,再看了一眼留在指縫之間的血液,呈現了青黑之色,望著月時九,緩緩眯起眼睛,危險而又冷漠地開口,“我還是小看了你!”
月時九沒有說話,只是倚靠在牆上,臉色有些蒼白,清亮而又淡漠的目光落在了時蓼的身上,冷聲開口,“布布的毒只有我有解藥。”
時蓼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月時九,沒有說話。
“你還有一刻鐘。”月時九緩緩開口。
“條件!”時蓼冷冷開口。
“我不是月時九這件事情是誰告訴你的?”一開始她就沒有想過否認自己的身份,只是為了拖延時間分散時蓼的注意力,好讓布布有出手的時間而已。
“是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女子!”時蓼也沒有幫錦月隱瞞的意思,頓了一下,繼續開口,“我不知道她是誰。”
“不知道對方是誰你就相信她的話?”月時九明顯不是很相信。時蓼一看也不是那種會隨意相信別人所說話的性子。
“我上次偷偷來了白府看見了你。”雖然小九以前只有七歲,但是,當時他在白府看見面前這人和記憶中的小九面容差別還是很大,而且性子完全不一樣,但是他以前和小九之間關系最好,最瞭解小九的人就是他。
但是那個時候,並沒有往這方面想,直到上次那位黑衣女子來找他,他才開始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