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絡:“……”
唇角抽搐了一下,清雅而又有些慵懶的面容漸漸浮起了一抹意味深長,“泥塑的麼?”說話的時候,緩緩傾下身子,修長的手已經從錦被下面探了進去,“要不要試試,到底誰才是泥塑的?!”
感覺落在自己腰間緩緩遊弋的手,風清持的身體一僵。
言絡勾唇,手緩緩上移,最後落在了胸前,看著風清持僵住的臉色,眼眸與眉梢齊齊一挑,“誰才是泥塑的?嗯?”
尤其是那個‘嗯’字,故意將音調拖長了幾分,格外的魅惑。
風清持將言絡推開,臉色有些不自然,“我餓了!”
“餓了?”言絡的眼眸一深,神色更加幽魅地上下打量著風清持,就連語氣都是輕魅,帶著戲謔玩味。
風清持臉色僵了又僵,伸手捂住言絡的眼睛,“別看!”
言絡低低一笑,聲音低沉悅耳,猶如歷久醇香的清酒,極為好聽。
“你快去做飯,我要喝粥,青菜魚絲粥。”風清持冷傲著一張精緻的小臉,沒好氣地道。
“好,我這就去!”言絡溫柔寵溺一笑,低頭在風清持的額頭印下一吻,然後轉身離去。
看著言絡離去的背影,風清持緋紅著一張臉,笑了笑之後,在想到什麼什麼,臉色頓了一下,眼眸也在一瞬間染了幾分幽深之色,有些說不出來的深沉。
言絡並未離開多久,很快,就端著熱氣騰騰的粥走了進來。
風清持已經洗漱好,坐在言絡剛才的位置看他反撲著放在書案上的書卷,見言絡進來,對著他勾唇笑了笑。
清晨的曦光從半開的窗戶透射進來,落在風清持的身上,面容白皙精緻,淡金色的暖陽為她清魅絕色的容顏鍍上了一層溫暖的薄橙色,對著言絡一笑,清澈明媚,便是言絡,都被她笑地晃去了心神。
“好香!”風清持將手中的書卷放下,笑著開口。
言絡回過神來,將手中的託盤放在桌子上,取過瓷碗為風清持盛了一碗,招呼著風清持過來坐。
風清持在桌邊坐下,用勺子舀了一口。
“好吃麼?”看著風清持的面容,言絡清絕如玉的面容帶了一抹期待之色。他並不經常下廚,但是,還是希望清持會喜歡。
風清持點了點頭,舀了一勺遞到了言絡的唇邊,言絡就著吃了一口。
用完早膳之後,言絡讓人進來將碗筷收拾了一下。
兩個人都沒有離開房間,言絡在處理政務上的事情,風清持則是在一側。
不知多了多久,言絡將批閱了一般的密摺放下,然後走到風清持的面前抽去了她手中的書卷,“你的傷要換藥了。”
風清持沒有說話,看著言絡去拿醫藥箱。
看著風清持的傷口,言絡皺了皺眉,聲音涼了幾分,“傷口不能碰水,看來那麼多年的醫學知識,你都是白學了!”剛才她分明是沐浴的時候分明沒將傷口放在心上。
“昨天打架的時候出了一身汗。”看著言絡的表情,風清持默默地開口。
一言不發地為風清持上藥,風清持而是直接將頭枕在了言絡的腿上,闔上眼眸。
上完藥之後,言絡並沒有動,而是繼續任由風清持躺在他的腿上。
“言絡,我昨天回來的時候,碰見洛溪了!”說這句話的時候,風清持的語氣莫名地染了幾分低沉和苦澀。
言絡愣了一下,絕美的流目有些意外。心中也在一瞬間明瞭了一切。
昨天和清持動手的人……大概就是尹洛溪了吧!
這個時候她和尹洛溪動手,也算是做了了斷,這麼多年的交情,都折在了昨晚吧!
“我親手傷了她呢!”風清持的聲音,很輕,很淡,幾乎是一出口就逸散在空中,連著她的心,都狠狠地揪了一下,生生地疼。
認識洛溪的時候,她七歲。
她被斬首示眾的時候,二十一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