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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妾管教後宮不嚴,讓皇上操心了。”皇後率先打破死寂,行禮請罪,“此事行徑惡劣,臣妾一定會徹查此事。”
季謹言自然是不認得皇後的,他只微微被她的美貌驚豔了下,想起蘇語的描述,大致推斷就是她們口中的皇後了。只是他現在心懷怨氣,皇後生得再如何好看,那也是懷疑物件之一,自然沒空欣賞。
他聲音又冷了一分:“自然是你的錯。但此事不勞你費心了。”
皇後保持半跪的姿勢不動,垂下眼眸,謙卑答道:“臣妾知錯,請皇上恕罪。”
蘇語的疼痛已慢慢緩過來,覺得季謹言對小姑娘說話的態度實在不好,拉了拉他的衣角,以他能剛剛好聽到的音量道:“我來處理吧,我大概知道是誰。”
說罷沒等季謹言反應,她就強撐起身來,環視了一圈滿宮的人,目光最後落在穿了淺紅的皇後身上,笑道:“皇上快讓皇後娘娘起來吧,您要再不開口,娘娘非得跪傷不可。”
季謹言尚不適應蘇語這麼正經的稱呼與說話方式,但蘇語的話卻是不能不聽的,他朝著皇後擺擺手讓她起身,目光又轉回了蘇語身上:“你知道了?”
“不用細查也知道,臣妾所取用的食材都是由禦膳房一手送來的,監管嚴密。唯一能出紕漏的地方,也就是送到永和宮之中了。”蘇語揮揮手,示意阿椋給她取來沒喝完的半碗奶茶,“這紅茶是臣妾宮裡的,奶是統一舀出來的,想來那也只有地瓜粉制的珍珠粉圓有問題了。”
蘇語其實並無切實把握,但她思前想後,唯有一人有這個機會,且有這個惡意來針對她。
“我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何毒,但下進白色粉末狀的地瓜粉裡,應該是看不出的吧?是吧,蔡嬪娘娘?”蘇語用勺子慢慢攪動這半碗奶茶,眼神射向躲在眾多宮嬪身後,面色發白的蔡嬪。
“蘇才人,你休想誣陷本宮!你哪來的證據!”蔡嬪臉色雖白,但多年來養尊處優的家庭環境使她氣勢尚存。
蘇語對她的反駁不以為然,轉向季謹言:“臣妾想請皇上請太醫來明確查出這是何毒。”
黃太醫是一直在殿外候著的,聽到傳喚便進入主殿,蘇語將碗遞給他,由著他鼓搗了一會兒後道:“回稟皇上、才人,這毒是砒丨霜。但容臣多嘴一句,砒丨霜這一藥物宮內管轄甚嚴,蔡嬪娘娘並未有過領取砒丨霜的記錄,只有沈美人前幾日申領過。”
<101nove.ue的沈美人瞪大了眼睛:“臣妾、臣妾冤枉,臣妾是前幾日得了病,太醫說要微量砒丨霜,臣妾才申領的,這點量根本不足致命啊!”
“的確是不足致命,蘇才人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嘛。”莊妃一向口無遮攔、不懂避諱,忍不住插嘴道,“況且得了什麼病,竟需要砒丨霜來治?沈美人這個藉口,真是讓人不得不多想。”
沈美人紅了眼,跪倒在地悽悽道:“臣妾的病上不得臺面,本不應言說,可如今也沒有辦法了。臣妾前幾日宮中蟲災泛濫,不幸得了瘧疾。皇上、皇上您得相信臣妾啊!”
季謹言被她們吵的頭痛,身後蘇語還在病中,眼下他誰也信不過,看著滿宮的人都覺得是犯罪嫌疑人,恨不得把這群鶯鶯燕燕盡數給關進冷宮裡去。
但好歹理科生的邏輯能力讓他暫時穩住了自己的情緒,他眯起眼看著伏在地上的沈美人,又看向站著的蔡嬪,冷冷道:“這能證明什麼?蔡嬪如果是自己託人到宮外買呢?如果是當年進宮就帶進來了呢?”
蔡嬪沒料到矛頭依舊指向她,且皇上親口懷疑,威懾力之大讓心懷傲氣的她不得不也跪下道:“宮規森嚴,臣妾斷不會如此。皇上若是不信,派人搜全宮,查記錄便是。”
她說完後又昂起頭,咬著牙道:“臣妾問心無愧。若是皇上在臣妾宮中搜出一粒砒丨霜粉,臣妾甘願領罰。”大有一副大義凜然,正直清白,不堪受辱的樣子。
她這招以退為進相當厲害,季謹言聽了後也沉默了半晌,連蘇語這個一開始就懷疑她的人也自省起自己的判斷來。
只是她對自己的識人眼光相當自信,沈美人與她絲毫關系都沒有,無端端地來給她下毒做什麼。她的地瓜粉是待禦膳房送來後到主位宮中小廚房領的,往日蔡嬪貼身侍女蕭蕭天天對她領點東西指桑罵槐惡意剋扣,偏偏那天只說了兩句稱她家主子不好這口就全給了蘇語,怎麼想都是一出陰謀詭計。
“誰會傻到把害人的東西還留在宮裡,蔡嬪娘娘這麼說,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沈美人紅著眼咬牙切齒道,她自認平日與世無爭,不料卻天降黑鍋,把人微言輕的她砸了個手足無措。如今也只有咬死蔡嬪一條路可走,“黃太醫刻意引導,把髒水往臣妾身上潑,怎知不是被蔡嬪收買的結果?”
美人梨花帶雨,總是我見猶憐。蘇語嘆口氣,季謹言這直男不心動,她總是心疼十幾歲的姑娘跪在地上放棄了尊嚴苦苦求情的。
不過沈美人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收買一個太醫,編出一場鬧劇,把黑鍋往不起眼的人身上一推,的確是後宮宮鬥中常見而屢試不爽的法子。
黃太醫倒是連連叩頭:“臣不敢,臣不敢,臣與蔡嬪娘娘從無交情,皇上不信的話徹查便是了。”
季謹言盯著那碗奶茶,忽然笑了一下,聲音卻冰冷如常:“你確定放的真是砒丨霜?白色粉末的毒丨藥可不少。”
華生,你發現了盲點!
蘇語靈光一閃,又坐起來一點,季謹言為她拉了拉靠墊,兩人四目相接,蘇語湊過去點,又壓低自己的音量小聲道,“看來季同學化學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