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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語再次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口幹舌燥,後腦頗疼,連眼皮也抬不起來,她勉強想支撐自己起身,卻發現自己手腳都被嚴嚴實實地綁了。
氣得她罵了一堆髒話後無奈道:“真是三流言情的爛俗橋段。”
蘇語抬頭看了看四周,自己似乎被關在一個四面無窗的陰暗倉庫裡,由於沒有光線,她看不清具體環境,嘆了口氣,往牆邊蹭了蹭,找到一個較為舒服的姿勢靠著,開始在心裡分析整件事情。
因著見過孫道士一面,她心裡並不恐慌,猜想這大概是孫道士所說的第二劫,果然是隻有出宮才能觸發的情節。
那麼第一劫,大概指的就是她當年被秦嬪下毒的經歷了,以此類推,這劫數雖然兇險,但應該要不了她的命。
如此算來,程序過半,離她回去的日子也不遠了。
季謹言說的果然不錯,這命運確實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只是她無法知道,她走的多少步是被設計過的,又有多少是不受控制的。
她能在這裡遇到季謹言,並且和他拉近關系這件事,是否也是那位孫道士人為的?
“這麼說來,我似乎還得好好感謝這個始作俑者,給了我這次機會?”蘇語苦笑一聲,開始在牆上磨綁著自己手的繩子。
關於這個世界的猜想目前也就到此為止了,而自己被綁架這件事,肯定是來源於這個世界內合情合理的事件發展,就如秦嬪給她下毒,一定有其前因後果的邏輯。
她來到這,人生地不熟,又撿了樸素的常服穿,身邊還跟著兩個武功高強的侍衛,應該可以排除被流寇土匪等綁架勒索的可能性。
蘇語又眯起眼看了圈周圍環境,確定雖然空間不小,但只有她一人,兩個侍衛不知所終,目標很明顯,就是針對她一人。
不用細想就知道是哪位對她有深仇大恨的人終於出場下手了,她輕聲笑了笑,自言自語道:“風夕,你還真是不靠譜啊。”
她磨了半天繩子,一點用處都沒有,反倒把自己的手磨的生疼,幹脆自暴自棄躺在地上,卻聽見肚子開始咕嚕嚕地唱起了九曲十八彎的山歌。
“看這餓的程度,至少被關了有兩頓飯的時間。季謹言到底在幹什麼,我都失蹤這麼久了還不來救我!你算什麼男人,算什麼男人,眼睜睜看著她走卻不聞不問……1”
而另一邊,承載了蘇語期待的季謹言卻還被當地知府拉著事無巨細地彙報工作,這位話癆知府從臺風天氣的抗災活動進行講到今日早晨市場蔬菜菜價平均漲了三文錢,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簡直沒有任何停下來的跡象。
他見日頭西沉,終於受不了地開口道:“朕明白了。剩下的明日再說吧。”
話癆知府似乎還很不情願,只是他無法違拗皇帝命令,只得收起手中彙報文書,點頭道:“微臣明白。那微臣派人護送皇上回行宮吧?”
“不用,朕能自己回去。”季謹言又轉頭看向旁邊隨侍的小磊子,“她……蘇婉儀人呢?”
小磊子忙向他彙報心上人訊息:“蘇婉儀剛剛派人來報,從城隍廟回來身體略有不適,先回行宮休息了,讓小的不準打擾皇上。”
季謹言“噌”地站起身來,語氣急道:“她不讓打擾就不讓了?你們是聽她的還是聽我的?快、快擺駕去行宮。”
待到坐上馬車,季謹言才覺得哪兒有點不對,按照蘇語的脾氣,略有不適根本影響不了她。
他在現代的時候見過這姑娘發著三十八度燒還來堅持上學,倒也不是說她有多愛學習,只是把她關在家裡休養她實在受不了,吃兩顆藥就來學校接著鬧騰。
他是覺得聽知府彙報工作實在無聊,但蘇語一定不會這麼覺得,她對所有沒見過的事物都懷有強烈好奇,何況她本身就對處理政務有不小的興趣。
那麼她這麼說……
一定是生了大病!
覺得自己推理毫無破綻的季謹言想到這,心裡就更急兩分,催著駕車的小磊子道:“快點!”
被迫當了無數次電燈泡,吃了無數次狗糧的小磊子還要挨罵,實在委屈,幹脆把怨氣撒在了馬上,馬車一路狂奔向著行宮而去。
待到了目的地,季謹言一路被顛得衣冠略有不整也沒顧上,直接讓人把自己帶去蘇語的房間,心急如焚地快步小跑到她床邊:“哪不舒服?我請人來給你看看?”
一直躲在房間一角的春捲見季謹言來,連忙“喵喵”亂叫了起來,上前咬住季謹言拖在地上的衣角往外拽。
季謹言只當它因為自家主子生病而焦急,哄了兩聲道:“別急,我這找人給她看,不會出事。”
這位蘇語小心翼翼地從被子裡伸出頭來,似是很不舒服的樣子,聲音帶了一分沙啞道:“不用。休息會就會好。”
毫無疑問,這位蘇語當然是個假的,本尊還在地下室饑腸轆轆挨餓,這位六耳獼猴卻鳩佔鵲巢躺在人家被子裡舒舒服服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