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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
迷迷糊糊中,劉芸聽到了一個悲涼的女聲。她如此開口,似乎是在問她。
劉芸腦子裡一片漿糊,她記得她應該是死了才對。
她想要睜開眼,卻發現自己睜不開眼睛,她只能聽見那個女人又開口說道:“前世今生,皆為一夢,夢醒之後,都忘卻幹淨吧。”
劉芸在內心嘀咕著:“怎麼說話這麼文縐縐的啊……”
接著那女人又說道:“從今以後,你便是裴紜了。”
一瞬間,劉芸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頭痛欲裂,到最後腦海裡只回蕩著一句話:你是裴紜……你是裴紜……
最後自己的神識也跟著重複道:裴紜……裴紜……
裴紜想說,她從來沒看過,也沒興趣去看穿越,但是現在的情況是——
她好像穿越了。
好吧,不用“好像”了,身邊這個好像是丫鬟的小姑娘正嚎啕大哭著,給她的推斷增加了爆表的可信度。
“娘娘,您總算醒了!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沒用!讓娘娘受了這麼大的屈辱,還……險些喪了命!”
小姑娘哭著哭著就伸出手來,準備要掌打自己的臉。
按照正常劇情,裴紜作為一個主子,應該及時制止她這種毫無人道的自殘行為,以顯得自己的寬宏大量,菩薩心腸——哪怕這個丫頭說她害得這個身子的原主人險些喪了命。
不對,這個身子的主人的確已經魂歸西天了——現在的裴紜,是穿越過來的。
很遺憾,裴紜無法去顯現自己的善心。
就在自己靈臺清醒幾分之後,她嘗試了一下,發現自己不僅說話不能,全身還動彈不得。
她沒辦法伸出手阻止小丫頭掌嘴、哭鬧,甚至連說話時要看著對方的基本禮儀都做不到——她也無法轉過頭,去看著這個跟她說話的丫鬟。
裴紜現在的狀態可以說是全身不遂了。她就像一具屍體一樣,任由旁邊的小丫頭怎麼哭鬧,都不帶看一眼的,只睜著眼睛看著上床頂方。
咦,這個床簾的配色聽惡俗的,上面繡的是鴛鴦嗎?
聽著身邊啪啪作響,裴紜在心裡十分敬佩這個丫鬟,普通人見到裴紜這幅要死不死的癱瘓植物人模樣,估計早就嚇得能滾多遠就滾多遠了。
而這個小丫頭不僅敢靠近自己,跪在自己的床前,梨花帶雨地哭著,生怕自己無視了她。
與此同時,還下著狠勁地不停地扇打自己的臉。
裴紜用眼角的餘光瞥見小丫頭那被扇地紅腫的臉頰,她在心裡感慨:姑娘,您可真不是一般人,真對自己下得了狠手。
哪怕小丫鬟只是給作為主子的自己做做樣子,裴紜也覺得她的戲已經很足夠了——她是真的心疼,奈何也是真的愛莫能助。
欸?好像能夠眨眼睛?
裴紜突然發現:自己的眼睛是能夠眨動的,於是,她開始使勁眨著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