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聽,果然很失望。
裴紜也顧不得這些了,急忙讓她們該吃吃該睡睡,自己可是餓極了。
這年頭吃個雞都這麼一波三折。
打發了眾人。裴紜回到屋子裡,裴紜是百思不得其解,而白果卻生怕極了。
白果還站著在原地,直到裴紜用手戳了戳她的圓臉蛋,她才回過神來:“娘、娘娘,那、那是王爺?”
可憐見的,小白果又開始結巴了。
“是吧。”裴紜坐到位置上,將左手放在桌面上輕點著指尖。
“王爺是生氣了嗎?”小白果緊張地抓住裴紜的袖子。
“是吧。”裴紜夾起白果的碗裡的另一個珍珠丸子,吃進嘴裡。
“那怎麼辦啊?”白果惴惴不安地問著,眼睛卻盯著那丸子,眼睜睜地看見它進了裴紜肚子裡。
“吃吧。”
“啊?”
裴紜沒有繼續回答她,拿起筷子準備夾起盤子裡最後一顆珍珠丸子。
筷子正要觸碰到丸子時,裴紜抬起頭看向還站在那的白果:“最後一顆了哦?”
白果目光如炬盯著盤中,小小聲地說道:“嗯……”
裴紜笑問:“你不吃我吃了?”
“我吃!”白果急忙坐下來,夾起珍珠肉丸,一口入肚。
裴紜想過無數次和華驍的見面,當然這時候她還不知道肅王爺叫華驍。
裴紜也做好了與他見面的準備,她覺得他們可以在無數個時刻相見。
比如她欺負他的小白臉“相好”曾禹時,這可以表明她作為騙婚同妻的痛訴;
又比如她砸杯子,讓人綁了松墨時,雖然囂張蠻橫了些,但也可以說明她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主兒。
甚至她需要“小河淌水”的那個階段,裴紜也覺得能體現她頑強的求生欲,身殘志堅、堅忍不拔、自強不息、卓爾不凡等等美好品質。
可這個肅王偏偏在自己調戲小傻子白果的時候出現,這裴紜就很難過了。
說明一下,裴紜內心是不會有什麼愧疚感的,“難過”是覺得以後的日子會很難過——這一點在之後的日子也的確被印證了。
吃完飯,裴紜在院子裡遛彎消食,不過才遛了幾圈就被白蘇嬤嬤趕回屋子裡待著了。
不過她也大致見識了一下飛鴻院的大,三進的房屋真是誇張,所以之前奴僕眾多也不是沒道理的。
裴紜想到以後誰要是做錯事,就罰他去掃整個院子,這可比打板子扇嘴巴之類的懲罰高階多了,還有益於身心健康——動手動腳,鍛煉了身體;漫長的掃地時間,還滌蕩了心靈。
指不定掃著掃著,還出來個掃地僧呢。
木香、木棉申時三刻時就來到了飛鴻院,先是來給裴紜請安。
畢竟是白蘇嬤嬤口中的“鎮國公府一二等丫鬟”,模樣、舉止都是沒得挑的。
兩人見到裴紜後也很是激動。
木香比較感性,哭了一小會兒。
木棉雖然沒哭,但也並不理性——因為她不是無神論主義者。木香在那邊哭,她在這邊一個勁兒地“阿彌陀佛,多謝佛祖保佑我家小姐平安無虞”。
顯然她信佛。
小白果見到她們卻有些悶悶不樂的,覺得這兩位比自己能幹多了。
裴紜看穿了她的心事,示意她過來說悄悄話。
白果將耳朵湊過來,裴紜說道:“你不必擔心,有我裴某人一口酥花雞吃,就有你白某人一口珍珠肉丸子吃!”
白果的世界裡,裴紜第一,珍珠丸子第二。
第一第二都有了,第三是啥她也不知道,於是小白果也就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