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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之前洶湧而至的緊張驚慌無措逐漸退卻,裴紜慢慢地恢複了理智。
但是她心中仍然有一股難以抑制的怒意、憋屈,揮之不去。
裴紜低著頭不說話,她已不再哭泣只是眼眶、鼻頭還是紅紅的,有明顯的哭過的痕跡。
華驍就站在她面前,裴紜卻突然不那麼怕他了,可恨她現在這幅身軀實在孱弱,經過剛剛那番折騰,現在頭隱隱有種缺氧的暈眩。要不然,她一定要拿起那把劍給他理個頭發——前提是她拿得起來。
裴紜一直保持著蹲著的姿勢,蹲著蹲著也覺得累了,於是她索性坐到了地上,雙臂環抱膝蓋,下巴抵著手,面無表情的看著前面的地上。
華驍只能看到裴紜的頭頂,她頭上的頭發因為剛剛的撥弄,顯得有些毛毛躁躁。華驍看不見裴紜的表情,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終究是按耐不住開了口。
“你大可放心,我不會殺你的。”
裴紜起初心不在焉,並沒有聽進去華驍的話。待她在心裡反應過來的時候,裴紜不由得抬起頭看向華驍,可就在她的目光要觸及華驍的眉目的時候,華驍轉過身子去了。
“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裴紜開口問道。
華驍側身站著,陽光投射的光線勾勒出他好看的臉部輪廓,鼻樑高挺,眼睫纖長,下頜線條完美流暢。奈何他總是一副天下人都欠了他二兩錢的表情,實在拉低他這張臉的觀賞價值。
聽到裴紜的發問,華驍的眉毛皺起,轉過頭來,臉上的表情進化成了“天下人都欠了我三兩錢”。
“你聽不懂人話啊?我說我不會殺你,就是我不會殺你,還能有什麼意思?!”
裴紜真是恨不能手撕了華驍,這人除了吼人、罵人,還知道什麼和人交流的方式嗎?
裴紜強忍怒意,在心中推敲了一下華驍的話,然後開口道:“你這是給我一道免死金牌?”
坐在地上久了,不由得又絲絲涼意透過衣裳,直達體內。更何況要仰著頭看華驍,裴紜的脖子都快折了,所以裴紜想要站起來。她伸出一隻手撐在地上,希望借力將自己支撐起來,卻發現自己又處於四肢不勤的境界。
蒼了個天……
華驍看著裴紜一隻手在身後撐地,屁股略微懸空的古怪姿勢,感到莫名其妙,問道:“你在幹什麼?”
“我若說,我起不來身子……你可信?”裴紜僵硬地抿唇訕訕道。
聽到裴紜這麼說,華驍微微眯眼,狹長的眼中是讓裴紜很不舒服的眼神。
華驍帶著讓人犯惡寒的笑意,單膝觸地蹲下來,聲音滿是嘲諷之意:“你這是想讓我抱你起來?”
他的眉目本就倨傲,如此近地看著華驍的臉,裴紜更覺得威壓。
裴紜還來不及說出個“不”字,華驍就一副的厭惡表情站起身,輕蔑地居高臨下看著裴紜:“你們不用在我面前耍這些伎倆!碰你們怕髒了本王的手!”
你們?
裴紜就知道華驍會把自己也歸類成那些巴巴得往他身上的倒貼的女子了。
但又想到,華驍厭惡自己也不是件壞事啊,歸類就歸類吧!
但是她還是要暗罵一句:我呸!王八羔子,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