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之內?
裴紜在心裡尋思,會是在來到之後還是之前?
自己在這已經半個多月,極有可能是自己平時
池瑤拿出她的鈴蟲蠱棒,對裴紜說道:“雖然我自詡閱蠱無數,但你這蠱的確不一般,你看一下這上面。”
裴紜依照池瑤的指示看上去,鈴蟲蠱棒上最大的那顆鈴鐺本是略的銅黃色,如今從底部開始慢慢顯現褐紅色。
裴紜和裴紀皆不明白,池瑤解釋道:“這上面的鈴鐺裡是鈴蟲蠱王,但是這蠱王就是個吃軟怕硬的貨色,見到比它厲害的蠱蟲會吐出血絲,從而使得這個鈴鐺變紅。說實話,能讓它變慫的蠱,算上這你這次,我這輩子統共就遇到兩次。”
裴紜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難道要說自己十分榮幸嗎?所以裴紜只好但笑不語。
池瑤挺佩服裴紜的心理素質的,剛剛從裴紜嘴裡確認她那些症狀時,裴紀在一旁聽見這些,差點沒暈過去。
而自始至終,裴紜的表情都十分地淡定,說得也跟說天氣一般輕巧。
因著這一點,池瑤對裴紜有所改觀。
之前的傳聞裡,裴紜一直都是嬌生慣養,脾氣比她還臭的鎮國公府大小姐。
誰料到今日一見,這裴紜和她之前想象地又大大的出入呢。
池瑤對裴紜有了那麼一點點好感,不由得又提醒道:“下蠱並不是一下子就能完成,尤其越厲害的蠱,越要耗時間。吞食下去也好,剜肉入耳也好,都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夠完成的。”
裴紜這時才想起來,自己剛一醒來身子就不正常了。
難道是在地牢的那段時間?
是誰?是盛如煙嗎?
好家夥,這個正妃娘娘不僅要毒殺裴紜,沒毒殺成還下蠱了?
裴紀不知道裴紜心中正在想的事情,在一旁補充道:“你想一想你最近的飲食寢居,可是有什麼空隙讓人動了手腳?”
裴紜只得搖頭:“並無。”
而池瑤又說道:“蠱是至毒至險之物不假,往往下蠱之人都是要取人性命,但有些蠱也未必就會害人性命。你這蠱如此兇險,按理說不該有命活到現在,有可能你這蠱不是要謀你性命的。”
裴紜問道:“那是為了什麼?”
池瑤正色道:“可能是為了控制你。”
裴紜的心頭不由得為之一怔,裴紀亦是心中一緊,一下子動氣傷身又咳嗽起來。
裴紀本就面板極白,一下子就咳得滿臉漲紅。
池瑤連忙把他扶回床上了,又是心疼又是氣急地說道:“你什麼身子你自己就沒點數?叫你好好躺著非不聽!你妹妹吐幾口血怎麼了,人家還能夠生龍活虎地把你那敗家弟弟和姨娘懟的沒話說,你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
“這……”池瑤這番話,裴紜表示沒法接。
裴紀稍微緩過氣來後就是抓著池瑤問道:“你可有法子解了這蠱?”
見裴紀毫無意識地抓著自己的衣袖,池瑤其實心裡美滋滋,但面上還是十分不悅的表情,說道:“要不你用用你那催吐的方子?看看能不能讓這蠱連同我那清涼珠一起吐出來?”
顯然池瑤對剛剛裴紀的話還耿耿於懷。
裴紜在內心的小本本上又記上了一筆:池姨母十分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