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曉月打完電話,便瞧見江瑜半躺著,靠在枕頭上,眸光灼灼地看著他,英俊的臉上滿是溫柔。
她覺得很不好意思,便本能地低頭,不敢看他。然後,他喊了一聲“曉月”,那聲音帶著纏綿迴環的意味,有點慵懶,卻似乎有點激動。
“嗯。”辛曉月應了一聲,按捺住兵荒馬亂的內心,讓自己的語氣盡量平靜,說,“黃醫生馬上就來,讓他給你檢查一下傷口和身體情況。”
“那,你,不走,好不好?”江瑜的語氣帶著略微委屈與企求。
“嗯,我守著你,你睡著了,我再出去。”辛曉月還是不敢看他。
“曉月,看著我。”江瑜溫柔地說。
辛曉月不得不抬頭看他,他帶著略略的微笑,抿了抿唇,才像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說:“曉月,關於婚約的事,我——”
“我既然答應你,就斷然不會有別的心思。你不必在這件事上花心思擔心。”辛曉月連忙說。
江瑜沒有說話,只是瞧著她。
聽“壁角”的許康和柴秀不由得對視一眼,柴秀豎起拇指對許康說:“九少這大招是一個接一個的,這才消停幾分鐘,又來了一個猛的。這婚事估計穩了。”
“未必。別忘了,還有一個王軒。”許康內心對於江瑜的這波操作很滿意,但他向來小心謹慎。
“嗨,阿秀就是辛曉月的一根刺,我們運作一下,就能變成王母娘娘的髮簪,在辛曉月和王軒之間劃出一道天河。”柴秀胸有成竹地拍拍胸口保證,“這事,我還是在行的。”
許康掃了柴秀一眼,問:“怎麼?這次,賭得很大?”
“咳——,沒有的事。自家兄弟樂呵樂呵而已。”柴秀打哈哈。
許康也沒再說,其實,他最擔心的不是王軒,而是背後那個賊人。這個賊人不除,誰曉得危險的風從哪裡吹來。
柴秀看許康沒再追問,扶著胸口,暗叫“好險”,下決心要將群裡的告密者揪出來。不過,當務之急,追劇要緊啊,九少這是要趁黃胖子到達之前放大招了。
不過,他們都預感要放大招,可這大招怎麼放?他們也只能是靜等劇情發展。
這樓上,王軒沒有說話,辛曉月就坐不住了,豎起手掌作發誓狀,說:“我說真的,答應你,就不反悔。我,就那麼不值得你信任麼?”
辛曉月說完這句,想起自己也可笑,王軒因為種種遭遇早就不信任任何人了。
“算了,就當我沒說。”辛曉月又沮喪地補充了一句。
“不,我信你。”江瑜連忙說。
“那你還老提這事?”辛曉月扁了扁嘴。
“提起這事,不是不信你。而是我考慮再三,想跟你說一件事。”江瑜說。
“什麼事?”辛曉月問。
“我想跟婚約加個有效期。你等我三年,我如果不能回來,你就——”江瑜說到這裡垂了眸,頓了頓,才語氣落寞地說,“你就,另覓,良人吧。”
依照江瑜的作風以及之前的強硬態度,他若是喜歡自己,斷然不會說出讓她“另覓良人”這種話來。除非是他遇見了自己也不能把控的事。
這不能把握的事是什麼?
顯然不是那個背後的賊人。他與賊人鬥智鬥勇日久,不至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