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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絲飛速地解決了生理問題，又仔細刷了牙，等到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卻發現維克已經穿好了褲子和皮鞋，正扣著襯衣的扣子。

凱絲有些心慌地看著他，“你要走了嗎？”

維克抬手看了一下表，已經五點半了，他整夜未歸，急於知道昨晚的情況。他已經讓弗蘭切和羅傑私自處理了一場戰鬥，現在他必須得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把他們得到的資訊整理清楚，好根據情況制定下一步的計劃。

“是的，我得走了。”他盡量掩飾自己如此迫切的原因，倘若他再不離開，大概會控制不住自己再要她一次，不，也可能是很多次，那麼他就真的得耽誤到中午才回得去了。

凱絲感到很突然，“可你剛才還說想再抱我一會兒的。”

“我剛才的確是那麼想的。”

“但你現在後悔了，是嗎？”凱絲感覺自己的眼睛起了霧。

她早該想到，他們這樣的人通常只是玩玩而已，絕不會將自己的時間浪費在她這樣的普通女孩身上，而她卻抱著能與他長久發展的想法，幻想著他能給她留下什麼承諾。

更讓她感到難過且懊悔的是，他恐怕已經將她當成了那種廉價的會隨便跟男人度過一夜的女孩，那樣他就更不會高看她哪怕一眼。

她簡直傻透了。

維克發覺她快哭了，這讓他心煩意亂，幸好他的手機恰到好處地響了起來，馬林巴琴的音樂聲打破了尷尬。

“弗蘭切。”維克接起電話，“怎麼了？”

電話那頭不是弗蘭切，庫珀急促的呼吸聲和他身後的喊叫聲傳過來，“吾王，是我，溫斯頓遇襲了，異種人打穿了他的胸膛，我們需要你。”

“該死！”維克覺得胸口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他知道異種人一定會很快組織反擊，但沒想到會這麼快，“你們在哪兒？我馬上過去。”

“在他市裡的住處。”

維克掛掉電話，飛快地塞好襯衫的底擺並套上槍套，抓起外套朝凱絲走過去，將她拉到懷裡：“出了點急事，我現在不得不走了。”

突如其來的一切讓凱絲不知所措，她只是再次留意到了他肩上顯眼的空槍套：“你是警察，軍情六處，還是黑手黨？”

“黑手黨？我又不是西西裡出生的。”維克擰了擰眉，用拇指把她眼角湧出的一點淚水拭去，低頭吻了她，“好了，凱絲，聽著，不要哭了，我不是警察或者特工，但也不是你想得那種人。去吃點東西泡個熱水澡，然後睡個回籠覺，晚些時候我會聯系你。”

“你會嗎？”凱絲看著他拉開了臥室門。

維克沒顧上再回答，大步出了門，樓梯間很快傳來他的皮鞋踏在木板上的咚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