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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弗蘭切從自己手下的線人老奧利弗那裡拿回了一整摞關於異種人在歐洲的情報,他給妻子莉莉打了個電話,向她報備自己得晚點回家吃飯,然後驅車向赫特福德的指揮所過去,準備將這些材料拿給情報統籌員分析。
一進莊園他就看見了安娜漢密爾頓的車,一輛米白色的大眾敞篷甲殼蟲,正停在宅邸的門口。
弗蘭切一拍腦門,想起晌午時還在跟維克談論安娜的事情,但他知道維克今天不會過來,安娜大概撲了個空,眼下恐怕正在裡面給瑞貝卡或是老魯埃爾找麻煩。他真同情魯埃爾,他已經一把年紀,神經又很脆弱,卻不得不常常面對安娜的大喊大叫。
安娜本是個行為端莊,舉止優雅的淑女,但隨著年紀的增長,她的行為卻越來越歇斯底裡,有時甚至讓人覺得不可理喻,連克裡夫或是她的父親老漢密爾頓公爵都沒法管束她。弗蘭切認為這一定程度是由於維克對她的冷漠造成的,但維克卻堅持認為他不該給安娜釋放任何訊號。
一對固執的男女。
弗蘭切唸叨了一句,停好自己的紅色法拉利——這輛車還是他幾年前買給莉莉的生日禮物,但自從她喜新厭舊地愛上了他去年換的新款保時捷之後就丟給了他,害得他每次都被維克說是娘娘腔。
一樓的僕人將弗蘭切到達的訊息告訴了魯埃爾,他很快迎接出來,語帶抱歉地向他欠身,“我不知道您要過來,阿索爾公爵,您該提前給我打聲招呼的。”
“別這麼客氣,魯埃爾,我只是經過。”弗蘭切揚了揚手中的檔案袋,“來送點資料,然後就走,所以你不用幫我準備晚餐。”
“那真是太遺憾了。”魯埃爾回答道,“安娜小姐今天到訪了,府上的主廚為她準備了豐盛的菜譜,我相信裡面會有您喜歡的菜。或者至少允許我給您泡一壺茶,可以嗎?”
“謝謝,魯埃爾,那就來點茶吧。但晚飯就算了,真的抱歉,我得回家吃飯。”弗蘭切邊往裡走邊找尋著安娜的身影,“她在哪兒呢?”
魯埃爾還沒回答,弗蘭切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上響起,很快,安娜的身影在樓梯轉角處出現。
她本來是窈窕淑女,但現在喜歡將自己打扮得性感豔麗,金色的長卷發,濃重的眼妝以及過低的領口讓她看起來雖然風情萬種,但已然脫離了氣質幹淨的貴族淑女形象。
或許有不少男人喜歡她這款的,但絕對不是維克,弗蘭切心想著。
安娜看到來人是弗蘭切而不是維克,發出失望的聲音,“弗蘭切,就你一個人來嗎?”
“不然呢?”弗蘭切聳聳肩,“我知道你在等維,但他有些事情要處理,不會過來了。”
安娜抓狂地喊了一聲,咬著牙問:“他為什麼就是不肯接我的電話?”
“那你得問他了。”弗蘭切撇了撇嘴。
安娜邊下樓邊大聲抱怨,“問?我倒是想問,可我根本連他的人都見不到!我從上週就開始給他打電話,但每一次都會被轉接到語音信箱!是每一次!我真不知道我做了什麼讓他對我退避三舍,即便是克裡夫也不願意幫我聯絡到他……”
她的長篇大論讓弗蘭切聽到一半就走了神,心裡不斷想著為什麼他要留在這裡聽一個女人抱怨跟自己不相關的事情。如果他現在將資料拿給分析員,再討論上個一兩句,然後出發回家的話,等到家時莉莉大概剛好做好晚餐,那樣他就可以按時坐在餐桌旁邊而不必讓她等他。她剛剛懷孕兩個多月,孕吐讓她的情緒總是突然變得很脆弱,比起在這裡聽這些牢騷,他更想趕緊回去陪著她。
“哦,天吶!維克!”安娜突然停下來,朝門口跑了過去。
她的一驚一乍讓弗蘭切猛然回神,他轉身看向身後,維克正從大門走進來。
見鬼了,他不是不來了嗎?
“維克,我就知道你會來見我的!”安娜雀躍不已地跑到維克面前,但又不敢靠他太近,身份和等級的差別讓她不敢僭越——在禮儀方面她總是謹小慎微,比如她雖然按照維克的喜好直呼他的名字,但從不會稱呼維克為“維”,因為像她這樣等級的貴族是不被允許叫君主的暱稱的。
維克顯然做好了會碰到安娜的準備,繃著臉沒有回應她的熱情。
弗蘭切滿臉詫異地盯著他,用口型問:你不是說你最近都不會過來了嗎?
維克沒懂他為什麼不能在安娜面前發出聲音,直截了當地回答:“我來換身衣服,順便拿幾件換洗的。”
弗蘭切對他的神經大條感到無語,做了個等著瞧吧的表情。
安娜果然疑惑地問:“拿衣服?你要搬走了嗎?”
“只是暫時去市裡的公寓住一陣子。”維克敷衍地回答,向弗蘭切打了聲招呼,邁開步子向二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