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打量著妻子,見她從過去死氣沉沉的模樣裡走了出來,眼眸中都重新開始流光溢彩,一時忍不住吻了吻她的唇。
他原本就嗓音清冷低沉,鳳眸薄唇帶著冷淡的性感,哪怕只是湊近她低語兩句,都能讓蘇絨失神。
蘇絨靠著柔軟的大靠枕,看著他在自己面前換上睡衣,眯著眼如貓兒一樣。
這樣緊致的腰身,抱起來肯定手感不錯。
“怎麼?”周北見她望著自己出神,勾起笑容道:“看來心情不錯?”
蘇絨側著身子,慢悠悠的從大靠枕下,抽出了一個絲絨的琴盒。
周北愣了下,下意識地靠近了她。
“這是……”
“義大利大師阿爾貝託手製的小提琴。”蘇絨抬手開啟琴盒,展現紅木琴身上光滑的紋理,聲音裡帶著笑意:“喜歡麼?”
周北在商海裡沉浮許久,早就模糊了年少時求學藝術的記憶,他抱過那形狀完美的小提琴,手指都有些顫抖。
琴弓在弦上輕巧一晃,便奏出無可匹敵的音色。
絲滑而流暢,優美的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絨絨。”周北抱著琴怔了很久,神情溫柔而又懷念:“你就像我當初遇到你時一樣。”
安靜的懂,無聲的陪伴。
蘇絨抬眸看向他,笑著張開了雙臂:“我也要抱抱。”
老公雖然是回來了,但總得出去上班。
蘇媽媽在家悶久了,也忍不住帶著蘇雨出去買菜逛公園。
馬月月看似老實了一段時間,暗搓搓的觀察了很久,摸透了家裡每個人的規律。
她才不肯就這麼老實下去。
蘇絨正看著書,臥室的門突然被敲了敲。
馬月月在應聲之後走了進來,反手就關門上鎖,吊著眼睛看向她。
十五六歲正是讀書的年紀,但她倚牆的姿勢,還有一臉嘲諷的表情,都像極了在路邊遊蕩的小太妹。
蘇絨淡定的瞥了她一眼,又低頭繼續看書:“什麼事?”
“什麼事?!”馬月月露出輕蔑的表情,慢悠悠道:“你以為,把你家裡的兩個醜逼請過來,就能改變什麼?”
“婊丨子我告訴你,你就是一傻逼!”
蘇絨眉頭微皺,將手中的筆轉了一圈,再度緩緩抬頭看向她。
“你那天,為什麼推我?”
她的聲音緩慢而平穩,帶著無法忽視的壓迫感。
馬月月眼睛一眯,冷笑道:“推你了又怎樣?冊那巴不得你死!”
到底城府不深,一詐就什麼都肯說了。
“你還好意思折騰盧媽?你有臉吃她做的飯?”馬月月深吸一口氣,抬手就去戳她的腦門:“傻逼!滾回你媽家吃丨屎去吧!”
蘇絨沒有躲,任由她尖利的指甲一下又一下的戳著自己的額頭,淡淡道:“你膽子真大。”
“你以為誰會來救你?我哥?”馬月月盯著她冷笑道:“老子一腳踹翻你的輪椅,再給你那根斷腿來上兩腳,看你還敢不敢犯賤!!”
她身旁的衣櫃,突然‘吱呀’一聲開啟了。
“怎——這怎麼回事——”馬月月驚恐的打量了一眼空蕩蕩的衣櫃裡藏著的人,下意識的往後退。
蘇媽媽面無表情的走了出來,直接站到了馬月月的面前。
她抬手就拽住了馬月月的長馬尾,高高揚起了手,眼睛都不眨的對準臉狠狠扇了下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