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頗有些小心翼翼的轉過身來,剛好瞥見那男人正勾唇笑著看自己。
“寶貝兒,是昨晚累著了?”
他的眉眸都深濃如墨,氣質像極了饗足的黑豹,散發著危險而又霸道的氣息。
這百分之兩百是個獅子座吧,怎麼感覺自己又碰到了大型獸類。
蘇絨咬了咬唇,小聲道:“該……該起床了。”
“擔心睿兒?”霍羲眉毛一挑,慢條斯理道:“小家夥交給保姆就是了。”
“這大清早的,還不叫聲老公聽聽?”
還沒等蘇絨支支吾吾地說句什麼,他便半撐著身體靠過來,垂眸淺吻著她的脖頸。
彷彿野獸在感受獵物的氣息一般。
“睿兒也四歲了,是不是該有個妹妹?”
蘇絨下意識地抱住他寬闊的臂彎,指尖感受到結實的肌肉時顫了下,聲音也變小了許多:“不要鬧好不好。”
“絨絨。”霍羲用指尖掃過她的臉頰與鎖骨,眼眸溫柔裡帶著捉弄:“孩子都跟我生過了,怎麼還跟當初在高中時一樣容易緊張,嗯?”
“昨晚在窗臺邊做的時候,你可是很享受啊,寶貝……”
蘇絨看著他俊美而又帶著幾分邪氣的臉龐,忽然認識到一件事情。
她似乎終於碰到……跟自己一個段位的男人了。
霍羲把玩著她的發梢,正準備把嬌小的女人直接抱進懷裡,門外突然傳來了孩子低低的哭泣聲。
蘇絨幾乎是本能地完全清醒了過來,她抬手抄起睡袍匆匆一系,拖鞋都踩反了就沖了出去。
“睿兒?怎麼了?”
宿主的母性本能讓她對孩子的聲音格外敏感,他一哭自己心裡也跟著慌亂。
保姆丁姐一臉為難的給他擦著眼淚,不安地看向女主人:“睿睿不知道為什麼,說什麼都不肯去幼兒園。”
“是不是捨不得媽媽了?”蘇絨蹲下身,直接把一臉抗拒的兒子摟進懷裡,溫柔的安慰道:“幼兒園裡有好多小朋友,對不對啊?媽媽要去上班,陪不了你,抱歉……”
“可是媽媽,”睿兒大眼睛裡還含著眼淚,任由蘇絨抱緊他:“打針真的好疼啊。”
蘇絨愣了下,扭頭看向身後還在喝咖啡的霍羲:“幼兒園這兩天有安排打針嗎?流腦育苗和卡介苗不是一年前就打完了嗎?”
霍羲回憶了一刻,皺眉道:“沒有得到過訊息啊。”
“遲到了也沒事,你先下去吧。”蘇絨抬起頭,示意在旁邊手足無措的保姆先去照料家務。
她把孩子抱到沙發上,示意霍羲坐在孩子的另一側,柔聲道:“寶貝,老師什麼時候說要打針了?是今天給你們打針嗎?”
“不是的。”霍睿見爸爸也陪著自己,放鬆了一些,小聲道:“昨天也打過針,昨天的昨天也打過針。”
霍羲同蘇絨對視了一眼,兩個成年人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爸爸媽媽都在這裡,不要害怕。”蘇絨緩緩地順著孩子的背,輕聲道:“除了打針以外,老師還對你們做過什麼事情?”
霍睿本能地抖了一下,搖了搖頭不肯說。
霍羲的臉色已經開始變黑了。
蘇絨瞪了老公一眼,再度鼓勵道:“你看,爸爸這麼強壯,老師也很怕爸爸的。有什麼事我們都可以幫你解決……不喜歡打針,也可以不打針的,好不好?”
“可是……可是……”睿睿猶豫了半天,開口道:“趙老師說,她有一個長長的望遠鏡,能一直伸到我們家裡。”
“趙老師還說,我做什麼說什麼,她都知道。”
霍羲的眼神變得極其危險。他太清楚這句話背後的警告意味了。
“你看,你現在沒有去幼兒園,老師也沒有給爸爸打電話,對不對?”
“寶貝,不要害怕,爸爸最厲害了。”他俯下身摸了摸兒子的額頭,怒氣被強行壓了下來,開口道:“給爸爸看看,老師都給你們哪裡打針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