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她小聲的辯解道:“只是這冬天太冷了……臣妾沒有那個意思。”
“哪個意思?嗯?”他任由如墨長發披散,俯身淺咬了下她的頸側,所探之處已有依稀的濕滑。岑越低笑了一聲,在黑暗之中,星眸裡帶著隱秘的蠱惑:“是這個意思麼?”
“嗚……”蘇絨昂起脖頸,聲音裡帶著細碎的嗚咽,她回吻著他的鎖骨與肩頭,不肯示弱的輕咬了一口。
“輕點咬。”岑越的嗓音在黑暗中沙啞而又低沉:“朕可不喜歡高領。”
到底是男人啊。
這岑越初時情竇未開,可如今這一溜的女人睡下來,倒也諳熟了個中滋味。
蘇絨雖是沈家指定的皇後,但也不可怠慢太多,否則不方便跟那幫老臣交差。
哪怕她懷上了嫡長子,日後出了問題也可以交給柔貴妃繼養。
皇帝大人雖然是如此打算,但真的在實打實的睡過皇後之後,才隱約感覺有些事情,會不按照他的預計方向發展。
這蘇絨,睡的可一點都不老實。
現在雖然是深秋,可由於皇後從前削了自個兒的用度,到了初冬才肯燒些銀炭取暖。
睡慣空調房的蘇絨凍的非常不舒服,直接跟貓兒似的團在了他的懷裡,爪子還貼在岑越的肚子上,捨不得抽出來。
這宮中後妃雖說心思各異,誰也不敢壓著皇上睡。
畢竟皇家威儀擺在那,這陪著皇上睡覺,就怕一覺睡醒被拖出去砍頭。
岑越原以為是她情丨事疲乏,顧不上宮中種種禮數,也抱著她淺寐了一會兒。
他不自覺地翻身平躺,熱源跟著散開,那藕臂便相當自覺地抱了過來。
下一秒,大腿也跨了過來,毫不客氣的把他纏住,汲取更多的溫暖。
岑越睜了一會兒眼睛,心想這皇後怕是把性子都憋歪了,從前一副唯唯諾諾的神情,怎麼睡覺會這樣不老實。
他半支起身子來,摸了摸她那稚嫩而又柔滑的小臉蛋,忽然心裡生起些許憐惜。
絨兒到底是個單純的孩子。哪怕已經快二十歲了,也不曾動過爭寵的心思。
當初太後把她支到自己身邊,可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做過任何逾矩的事情,哪怕被奪了鳳印都平靜淡然,恐怕是壓根不在意這些東西。
不過,她好像……真的很怕冷。
想到這裡,岑越的眼神又柔和了下來。
黑暗讓人的思緒寧靜又清晰,白日裡的利慾糾纏都可以暫時放一放。
他再度躺下,把熟睡的蘇絨圈進懷裡,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這小東西,剛才低泣輕吟的模樣倒是撩人的緊。
怎麼一直把她忘在深宮裡,一晃就過了五六年。
蘇絨睡醒的時候,發現自己還窩在岑越的懷裡。
她眨了眨眼,意識到自己似乎把皇帝給睡了。
雖然疼確實疼……但風華正茂的皇帝大人,真心活兒不錯啊。
難怪柔貴妃纏著不放他走。
蘇絨看著岑越的睡顏,不自覺地走神起來。
這要是在現代,大冬天的可以叫個外賣,既有熱騰騰的豆漿,還有湯包蒸餃三鮮燒麥。
現在住在這皇宮裡,怕是吃口芒果都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