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絨看著澹臺的這幅樣子,心想兩個人怕都是中招了。
維克多·雨果當年說過,雨果說的真愛的第一個徵兆,在男孩身上是膽怯,在女孩身上是大膽。
澹臺夜在旁人面前都沉穩從容,在她面前越來越像個大男孩,半分仙氣都沒有。
自己過去幾年裡放縱肆意,現在奇跡般的找回了節操,腦子裡只有他。
哪怕自己真被放回去,恐怕也得相思至死吧。
就跟被下了咒一樣。
她不敢輕易的做任何決定,只想貪心的依偎在他的身邊,兩個人靜靜地曬會太陽。
澹臺夜見蘇絨半晌沒有說話,還以為她生氣了。
“我是不是惹你不高興了?”他輕聲問道。
“嗯”蘇絨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猜呀。”
墨眸裡劃過一絲慌亂,他垂下頭來,小聲的辯解道:“我雖然書讀的多……可快三十了都沒有婚娶,你也是知道的。”
“如何處理這些事情……也要慢慢學。”
“噗……”蘇絨失笑道:“你就不關心,我喜不喜歡你?”
澹臺夜抬起頭來看向她,眼睛裡多了幾分篤定,聲音卻還是低低的:“也是喜歡的。”
她笑容淺淺的看著他,索性又蹭了過去,任由他把自己抱在懷裡。
再拖幾天,有什麼事……都往後再想。
偷得浮生半日閑。
雖然女皇有意休息,但是壽山王還是找了上來,一臉的憂心忡忡。
“參見女皇陛下——”
蘇絨正喝著茶,差點嗆著,忙擺手道:“哥,這殿裡就咱們兩人,別這樣。”
蘇麒愣了下,還是緩緩地抬起頭來,一臉的擔憂:“你現在……身體還好嗎?”
“聽澹臺——澹臺丞相說,再過一個月,大概就能走動了。”她擺了擺手,溫聲道:“哥,坐啊,沒必要這麼拘謹。”
她雖然不清楚之前原主回來之後發生了什麼,但總感覺還是生分了些。
蘇麒從塞外回來之後,身形又高大了幾分,不過明顯被風吹雨打了許久,面孔也粗獷了不少。
“養病事重,丞相也把朝政打理的很好。”他鬆了口氣,卻還是緩緩地開口道:“不過,有一事還是想與你問問意見。”
“韃子們如今主動進貢入京,說是想求些神勇的貓。”
“噗……”蘇絨笑了起來:“這是鼠災泛濫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狗頭軍師出的主意,本來近疆外的地方都有養貓,但早就被漢人養饞了性子,一日日只知道窩著取暖睡覺,也不知道如何捉老鼠。”蘇麒說到這裡,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當初他們搶掠過邊疆城市的貓兒,但綁回去之後,它們不光好吃懶做,還偷吃他們燒好的肉食。”
這不理所當然嘛,這城市裡的貓都是養來摸毛的,百姓家的貓哪怕嘗嘗雜魚都可以饗足,哪裡會去捕老鼠。
田居中的貓都自帶幾分野貓的習性,還真沒誰能捉得住。
蘇絨眼珠一轉,笑眯眯道:“說白了,就是來求咱們治治鼠患的。”
“這上門求幫忙,得先看看禮物厚不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