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自己剛才說的話她都聽得一清二楚。
駱佑潛看著她,接著陳澄滿不在意地聳了聳肩,伸手在牆上飛快了按了幾下開關,燈光一亮一滅,還帶著很有恐怖氣息的閃動。
“已經打過電話了,明天估計就能來修。”
“……嗯。”駱佑潛應了聲。
“寫嗎?”
“不寫。”
陳澄點頭,沒說什麼,長臂一撈,重新替他關上門。
她回房開了電腦,把今天拍的照片都導進去便開始修圖,好在風景照修起來比人物照快得多,修了十幾分鐘也就結束了,陳澄把照片打包用郵箱給範經理發過去。
伸長手臂伸了個懶腰,看了眼鐘,已經夜裡十二點了。
第二天駱佑潛是踩著第一節上課鈴進的教室,早自習直接沒來,那出租屋的床怎麼睡都不舒服,他差不多一整晚沒睡著。
浮浮沉沉的,連自己什麼時候是清醒的什麼時候是睡著的都分不清。
現在頭昏腦脹的,只想倒頭就睡——學校裡的桌子睡著都比那床舒服。
“駱爺,你什麼情況啊?”賀銘壓低聲音扭頭問。
駱佑潛支著腦袋,一副睡眼惺忪的樣:“睡了,別吵我。”
他幾乎是倒頭就睡著了,這節課是語文課,語文老師早習慣了班級裡這氛圍,看到有人睡覺也從來不說,沒人大聲講話簡直就謝天謝地了。
一直到下課,數學課代表才走到他座位邊:“駱佑潛,你交作業嗎?”
他皺了下眉,沒理。
林慕聲音細細弱弱的,拿食指戳了戳他露在外面的手臂:“駱佑潛?”
他動了下,把頭埋進臂彎,悶著聲音回:“我一會兒自己交。”
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駱佑潛抽空飛快的把數學作業補完。
他雖然在學習上不見得多努力,但該做的作業還是會做完,昨天晚上純屬心煩意亂什麼都不想幹了。
只是睡了一上午不僅沒有神清氣爽,反而更難受了,連鼻子都塞住了。
駱佑潛估摸著應該是感冒了。
操。
找班主任請了個假下午回去休息,七中校風不怎麼樣,逃課曠課也不在少數,知道請假都算是不錯的了。
駱佑潛從辦公室出來,就被歷郝叫住了,同班同學,交情一般。
“駱爺!江湖救急啊!!”
“怎麼了?”他忍著頭痛。
“我操就是那個高二的傻逼,上次咱們打球被他搶場地不是把他欺負了一通嗎,他媽那小子他親哥就是咱們上一屆的大頭!”
“大頭”本來應該已經畢業了,但是身上背的處分實在太多,不得不留校觀察,不過對他來說也沒區別,照樣不來學校。
駱佑潛和大頭互相認識,沒發生過沖突,但關系也不怎麼樣。
他倒是對大頭沒興趣,只不過那大頭似乎一直挺想找機會教訓他的。
駱佑潛不愛惹事,也很少打架,校霸名號只是因為在高一時打過一架,至於為什麼一架就能在這鐘刺頭學生極多的學校稱霸,很簡單,夠狠。
狠到讓人再也不敢惹。
總之,那一次後,駱佑潛的狠戾便全校聞名,每年新生入學便會聽聞這個“傳奇”。
即便他們並沒有親眼見那血肉橫漓的景象,更沒見過如此殘暴肆虐的駱佑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