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不是那個……”
“陳澄。”她說。
“對對,那個演小丫鬟的吧,演得還挺不錯的,學過啊?”
陳澄笑笑,略微頷首:“我專業就選的表演。”
“哦。”導演點頭,“專業的啊,那你們的片酬比那些每天排隊領號的貴挺多。”
陳澄還是笑,露出點虎牙,淡淡附和了句:“是啊。”
“對了,你是哪個公司的藝人?”過了會兒,導演又問。
“方飛。”陳澄說。
“沒聽說過。”
“嗯,小公司。”聊完這句,導演沒再搭理她,陳澄在鏡頭後坐了會兒,便也起身去換下一套戲服了。
陳澄離開的頭天晚上,就下起了暴雨,噼裡啪啦地沒聽過,連著下了整整兩天的雨。
第三天早上,駱佑潛一起床,就收到學校發來的資訊,說是暴雨危險學校停課一天,明天是否還去上課還要等通知。
學校地勢低,連著一天暴雨下來就已經被淹得沒及腳踝。
賀銘作為一個稱職的兄弟,還帶著家旁邊買的快餐到了駱佑潛住的地。
這是他第一次來,被驚得下巴都合不上。
小區門口鋪了整排一袋袋的沙土防水,上下兩層,加上地勢不算低,進水不嚴重,但地下室的潮濕簡直快燻出黴味。
衣服掛不了外面架子上,只能掛在走廊上,穿過時必須得彎著腰才能免於中招。
賀銘把餐盒放到桌下,抬手抹了把虛汗,吐出一口氣。
“駱爺,你就住這地方啊,漂亮姐姐也住這?”
“嗯。”
駱佑潛早就從原本的難以接受中恢複過來,對他這副反應見怪不怪。
雖說他完全可以去找更好的房子,但後來因為陳澄,他也漸漸覺得這破地方也沒想象中那麼差。
賀銘唏噓不已:“說實話啊,我真覺得陳澄跟這裡八杆子打不著,她身上有一股仙氣,總感覺是下凡來歷劫的。”
駱佑潛笑了笑,說得話卻嘆息一般。
“應該是經歷得太多了吧,所以把這些都看淡了。”
一出生就沒了父母,靠自己長到現在這樣。
中間吃過的苦,是他難以想象的。
駱佑潛一想到這,就覺得心疼。
“你要是回去打拳的話,憑你這水平,一個月拿了拳王,光獎金就能拿好幾萬了吧,你還能請陳澄跟你一塊住個好點的地方。”
現在他聽到打拳沒有之前那麼抵觸了。
只說:“想多了你,兩年沒練,拳王哪這麼容易。”
更何況。
他以什麼名義讓陳澄也搬去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