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沉吟道:“這倒是真的有點怪了。”忽然,他展開雙眉,笑道,“管他的,只要你不是張嫣便好了,以前,我以為你是張嫣,對張秀這死老頭子處外容忍,真怕的兵戎相見,會讓你難過,既然你不是張嫣,呵呵,我便要大打出手,不用對這姓張的老頭子客氣了。”
林菲箬手力點了點頭,道:“嗯,這死老頭子不是個好人,我早看他不順眼了。”
她把當日在太師府的所見所聞向朱佑樘說了,朱佑樘聽完,不禁大罵,怒道:“什麼,豈有此理,想不到姓張的竟然這樣,簡直畜生不如,哎,以前因為張嫣是張秀老匹夫的女兒,對她沒有好感,想不到,原來她竟如此可憐,不過她也不應幫著張秀這老匹夫來害你,現在落得如此下場,也不能怪誰了。”
林菲箬點了點頭,道:“是啊,張嫣真的很可憐,表面是太師的千金,可是誰又知道了,她在太師府過的是什麼日子,現在她都已經死了,朱佑樘,我知道在你們這個朝代,謀反的罪名足可誅讓張太師九族了,你答應過,日後,誅除張太師,你留張夫人一條生路,她為人雖然刻薄,不過對我總算不錯,而且,她是張嫣的母親,如果不是張嫣,我也不可能進宮,更不可認識你了,算是我們對死去的張嫣的一點補嘗吧。”
朱佑樘點了點頭,緊緊攬她入怦,笑道:“我要誅除的只是張太師這個老混蛋,留下些薄産給張夫人度日,也沒什麼關系,菲箬,這事你說了算好了。”
林菲箬一笑,道:“謝謝。”
忽然,噗的一聲輕響,一顆流星,在夜幕中劃出一道弧形,悄然劃落。
林菲箬輕輕一靠朱佑樘,道:“哎,流星啊,有人說,對流星許願,便可以實現,你快許願啊,看看能不能實現。”
朱佑樘一笑,道:“你許吧。”
林菲箬道:“身為皇帝,一定有很事事情,還是你來吧。”
兩人一翻推讓,早不見流星蹤影。
林菲箬嘆了一口氣,笑道:“看吧,你許願,你又不許,現在沒了。”
朱佑樘哈哈一笑,身手攬住她,知道:“我的未來皇後,流星沒了便沒了,其實……我最大的願望已經實現了,不許也罷了。”
林菲箬側頭瞧著他,好奇道:“你什麼願望實現了。”
朱佑樘身手抱緊緊住她肩膀,低頭微笑著瞧她,笑道:“我的願望,便是能和你一生一世在一起,你現在便在我身邊,我的願望不是已經實現了麼。”
林菲箬低頭一笑,心中,竟是幸福得說不出話來。
兩人望著滿天閃爍的明星,心中都是一片溫馨寧定。
忽然,朱佑樘低頭向她一笑,道:道:“菲箬,你喜歡我麼,我都說過很多回了,可是你一回也沒對我說過,你對我一時冷,一時熱的,總讓我心裡不安,我不聽你親口說出來,我總是不踏實。”
林菲箬面上一熱,捌扭道:“這個,我……我說不出口。”
朱佑樘輕輕嘆了口氣,失望道:“哎,果然沒心沒肺啊,不過一句話,也不肯向我說。”
林菲箬忍不笑意,低頭看了他一眼,忽然,她望著滿天繁華的星空,低低的道:“iove!”
朱佑樘一愣,瞧著她,不解道:“你說什麼,什麼愛漏油。”
林菲箬側過頭來,瞧著他的雙眼,一字一句的道:“iove!”
朱佑樘抓了抓腦袋,道:“什麼愛漏油,不是吧,菲箬,你寧願愛漏油,我也肯說愛我,哦,真是太過份了。”
林菲箬禁不住大笑出聲,道:“哈哈哈,我就是愛漏油,你把我怎麼了。”
朱佑樘嘆了一口氣,哈哈笑道:“愛漏油,也不肯愛我,哈,臭丫頭,看我怎麼懲罰你。”
他一面說著,身手到林菲箬臂下搔癢。
林菲箬呵呵一笑,低頭笑著向旁邊躲開。
朱佑樘起身追去,月光朦朧中,兩人一面嘻笑,一面追逐,清冷的後宮,一時,竟然充滿了歡聲笑語。清鈴和王守仁對望一眼,遠遠走開。
兩人一夜嘻鬧,第二日,不到天明,朱佑樘便下旨,帶兵包圍太師府,既然張秀不是林菲箬不是父親,便不用對他客氣了。
林菲箬閑在冷宮中,發了陣呆,記起吏明聰為自己,白白捱了五十大板,心中過意不去,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呢,她穿了男裝,偷偷出宮去瞧他。
在刑場不遠處,便是一片墳場了,吏明聰吸著鼻子,一面往火扔紙,滿面悲愴,傷心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