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哈哈一笑,道:“這個……這個我絕對放心,絕對放心,佑杬雖然生得討人喜歡,不過,菲箬,你再花心,也不會對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花心吧。”
林菲箬一愣,隨即好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朱佑樘,真是沒想到,你還有一個弟弟呢。”
朱佑樘嘆了一口氣,道:“佑杬體弱多病,平時又不願和別多說話,我平時事務繁重,幾乎把他忘了,因此沒提,哎,可憐這孩子一個人住在興王府中,無人作伴,一定很孤獨,菲箬,你性情開朗,說不定,他會喜歡你呢。”
林菲箬嗯了一聲,笑道:“別看我平時兇巴巴的樣子,哄孩子,倒是有一手呢,他不喜歡我才怪呢。”
林菲箬一面說,兩人相視而笑起來。
林菲箬和朱佑樘二人,第二天來到興王府中。
林菲箬瞧著椅子上,眉清目秀,身體瘦弱的孩子,在朱佑樘耳邊低聲道:“他便是你弟弟,很可愛的一個小孩呢。”
朱佑樘向他一笑,道:“當然了。”
他彎下腰,向朱佑杬一笑,道:“佑杬,皇兄這麼久沒來看你,你沒生氣吧。”
朱佑樘輕輕一笑,道:“皇兄國事繁忙,抽空來看我,我已經很高興了,怎麼會不高興了。”
林菲箬哇的一聲,暗道,好懂事的小孩,不過十一二歲,說出來的話,竟然像個大人了。
她向朱佑樘看了一眼,微微一笑,意思是,瞧吧,人家年紀小小,便這樣懂事了,比你強多了。
朱佑樘苦笑一聲,在他耳邊低聲道:“別看他很懂事,其實個性很古怪,有時,我都拿他沒沒子了。”
林菲箬一笑,道:“一定是你不會和人相處,竟說人家古怪,我倒覺得,佑杬很可愛呢。”
朱佑樘搖了搖頭,輕聲道:“哎,你在這裡多呆幾天,便知道我說的不錯了。”
他向朱佑杬一笑,道:“佑杬,皇兄知道你一個在很悶,因此,特意讓這個姐姐來陪你,呵呵,這個姐姐很好的啊,你有空和姐姐多聊聊。”
朱佑杬向林菲箬看了一眼,道:“謝謝皇兄。”他言語客氣,但是,神情冷漠,似乎全不關心。
朱佑樘和朱佑杬兄弟二人閑談一陣,朱佑樘因為朝中有事,匆忙離開。
林菲箬送他到門外,朱佑樘拉著她的手掌,輕輕笑道:“菲箬,你先在這裡住幾天,過一段時間,時機成熟,我便恢複你林菲箬的身份,呵呵,朝中文武,不是一直反對我和張嫣的婚事,呵呵,反正你又不是張嫣了,到時候,我看他們還有什麼話好說。”
林菲箬輕輕一笑,道:“這事,你說了算吧,反正,我現在是一個死人的身份,你要怎麼樣,隨你好了,我沒意見。”
朱佑樘哈哈一笑,輕輕扶著她的長發,道:“菲箬,真是對不起,讓你跟我在一起,受了這麼多苦了。”
林菲箬呵呵一笑,道:“是啊,我跟著你受了這麼多苦,你日後要對我不好,我恨死你。”
朱佑樘重重一點頭道,笑道:“菲箬,相信我,我一定會給你幸福的。”
兩麵人說了一陣話,林菲箬目送他離開,這才一個人回到廳中。
她見朱佑杬一個人還坐在椅子子,輕輕一笑,道:“佑杬,一個人發什麼呆呢。”
朱佑杬向他看了一眼,目光仍然冷冷淡淡,道:“菲箬姐姐,我先回房了,你有什麼事情,吩咐下人便是了。”
他不等林菲箬說完,竟然吩咐身後的兩名侍婢,推著他離開。
林菲箬這才發現,朱佑杬竟然不能行走,難怪,朱佑樘和他說話時,他也沒有起身了,原來如此。
她微微一陣嘆息,見他走遠,向一名侍婢道:“興王他是怎麼了。”
那侍婢一愣,道:“這個……我們做下人的,主子的事情,不便多說了。”
林菲箬一連問了幾個侍婢,均是如此,從她們眼中驚慌的眼神中,林菲箬已然看出,朱佑杬似乎不喜歡她們說自己的事情。
林菲箬輕輕嘆了一口氣,朱佑樘說他性情古怪,她還不信呢,如今看來,果然難纏,不過,不禁對這個孩子更加好奇起來。
林菲箬在興王府住了幾天,她和興王府中的侍婢混熟,這才從她們口中知道,朱佑杬體弱多病,雙腿又不能行走,從小便十分孤僻,最近幾年,病情加重,朱佑樘小小年紀,竟然變得更加古怪了,除了皇帝,幾乎不願意和其它人說話了,更不許下人談極自己的事情,如果聽到下人在揹他議論,便會重罰,因此,林菲箬問起此事,婢女們都不敢說了。
林菲箬嘆息一陣,朱佑杬年幼體弱,又足又不能行走,性情孤僻也不奇怪了,他又不願和人說話,小小年紀,便如此乖張,長大了,豈不是更不妙了,得想個辦法,開啟他心結,和他勾通,說不定,還可以讓他敞開心扉,慢慢好起來。二十一世紀,很多心理療法,便是從勾通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