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吏明聰看了一眼,道:“吏明聰,我和朱佑樘到前面的小鎮上去走走,我有話跟他說。”
吏明聰怕他二人去尋王守仁,一時,躊躇不答。
林菲箬一笑,道:“你若不信,你大可派人跟著我們,我真的只是想和他到小鎮上去走走。”
吏明聰向她看了一眼,不似騙人,點了點頭,道:“我要跟老大一起。”
林菲箬一笑,道:“隨你好了。”
她拉著朱佑樘道:“朱佑樘,和我一起到鎮走走好麼,我怕……”
她一面說著,幾點淚水從她眼角流了下來,忙轉過面去,不讓他看到。
豈知,朱佑樘早已察覺,身手握住她的手道:“對不起,菲箬,是我無能,讓你受苦了。”
林菲箬抬起頭來,勉強一笑,道:“朱佑樘,我不是怕吃苦,我只是害怕,會不會是因為我的到來,改變了歷史,因此,才發生這些歷史上沒有記載的事情,如果真的是這樣,我該怎麼辦,如果歷史改變了,未來世界,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我想都不敢想下去了。”
朱佑樘向她一笑,道:“不會的,一切都會好的。”話雖如此,然而,連他自己也無能為力了,忽然,他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如果,不是陸長青和太師夫人的陰謀,興王繼位,讓我放開大明江山的擔子,和你一起,隱居深林,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到不是件壞事,可惜……”
林菲箬一陣難過,道:“可惜,我是一個未來人,可惜,我的命運,和明孝宗朱右樘的命運緊緊聯系在一起,歷史記載,明孝宗在位十八年,讓大明的經濟到達鼎盛時期,而不是讓興王繼位,因此,不管我們怎麼樣,都不可能拋開歷史的始命,現在,我只希望王大人能攻破城門,闖進京去了。”
朱佑樘深深嘆了一口氣,因為他知道,這個希望真的太小了。
不知不覺,兩人已然並肩來到西邊的一個小鎮上。
小鎮上一片繁華,似乎完全沒有因為京中發生的變故有改變。
忽然,幾名小孩子手中牽著風箏,嘻笑著從身邊奔過。
身在熱鬧繁華的小鎮上,不由自主的讓人沉重的心情暫時輕松下來。
林菲箬望著孩子們手中的風箏越飛越高,心裡驀名其妙的動了一下。
朱佑樘見他瞧著放風風箏的孩子發起呆來,笑道:“你也想玩麼?”
“不,不。”林菲箬輕點著額角,忽然,她抬起頭來,一把抓住朱佑樘的衣襟,大喜道,“有了,有了,我有辦法了,朱佑樘,相信我,我們不用害怕改變歷史了,我們一定可以興王繼位,我們一定可以透過城門,全安到達皇宮,相信我,我們真的可以。”
忽然林菲箬抬起頭來,身手一把抓住朱佑樘的衣襟,大喜道,“有了,有了,我有辦法了,朱佑樘,相信我,我們不用害怕改變歷史了,我們一定可以興王繼位,我們一定可以透過城門,全安到達皇宮,相信我,我們真的可以。”
朱佑樘一愣,道:“什麼?”
林菲箬見他沒明白自己的意思,道:“朱佑樘,還記得我們在吳縣的時候,我們用一塊布匹,飛上天空的事情麼?”
朱佑樘先是一呆,然後大喜,道:“菲箬,你的意思是,我們用這個法子,透過守軍的防衛,進入皇宮。”
林菲箬點了點頭,道:“是啊,你說這樣好不好。”
朱佑樘沉吟道:“好是好,不過,只人守軍向天上放箭,我們豈不是一樣不能進入皇宮。”
林菲箬皺起眉心,道:“這個好像也是啊,不行,我得再想想法子,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她用手支著下巴,坐在街邊上,喃喃道:“該怎麼辦才好呢。”
忽然,她一下子跳起來,抱住朱佑樘的胳膊道:“有了,古人不是一直很信迷信麼,哈哈,咱們找些戲裡的神仙的面具,戴在面上,哈哈,如此一來,這些守軍見神人飛在天上,一定不敢放箭了。”
朱佑樘大喜道:“是啊,我如何沒有想到呢。”他身手緊緊抱起林菲箬,笑道,“天啊,菲箬,你真是太聰明瞭。”
林菲箬呵呵一笑,道:“那當然了,我可是未來人呢,不聰明一點,豈不是給咱們二十一世紀的人丟臉了。”
她嗯了一聲,道:“好,快,我們先回去,把這個注意告訴大家,趁早把我們需要的東西準備好,明天她好出發。”
朱佑樘點了點頭,拉著林菲箬的手回到駐地,遠遠瞧只見王守仁已然回來了,嘴角破了一塊,翼輝兄弟兩也受了傷,驚道:“你們沒事吧。”
朱佑樘放眼四周,只見到處都是受傷的兄弟,不禁心驚。
王守仁嘆了一口氣,道:“謝姑娘關心,我們沒事,不過,守軍軍力太強,又調來援軍,我們不是對手,手下的兄弟損失了大半,因此,哎。”
翼輝伸抹著面上的汗水,怒道:“我就說,就是死了,也要把城門沖開,闖進去了,你偏偏讓咱們回來。”
王守仁嘆了一口氣,道:“我們不回來又能如何,守軍越來越多,總不能讓兄弟們白白送死。”
翼輝白眼一翻,道:“難道就能在這裡坐心待斃。”
王守仁搖了搖頭,道:“現在,就只有等朝鮮世子的訊息了,可是,明天,明天,興王就要繼位了,不知還來不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