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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朱佑樘牽起我的手,把我帶入雅間,伸手試試我額頭的溫度,鬆了口氣,“還好沒發燒,我真怕你昨夜著涼。喝了那麼多,頭疼吧?”

我猛地回過神,再不能掉進溫柔鄉了。我必須和朱佑樘說清楚,我要的,只有回家。

我冷淡地推開他的手,“朱佑樘,你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我?”朱佑樘剛要開口,我繼續說:“算了,我不想知道!你是你,我是我,除了那100兩銀子,我們不會有任何交集。”

“嫣兒,你……”朱佑樘嘆了口氣,“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走嗎?”

“不然你讓我怎麼說,我失戀是我的事情!我喜歡的始終是唐寅!沒有唐寅,不等於接受你!”

朱佑樘苦笑,“你還是喝醉時比較可愛。”

“我不是賣笑的,可不可愛與你無關,請你搞清楚!”

“既然你不想見到我,我這就走。”

我垂下眼簾,裝作全不在意,眼觀鼻,鼻觀心,心……心在哪兒呢?

朱佑樘走到門口,回身留下一句,“嫣兒,凡事不可輕舉妄動,你只要處理好你必須處理的問題。”

我無力的坐在凳子上,看著空無一人的雅間,突然覺得好冷,好冷。真的走了嗎?這就,走了?明明以前也兇過他的……

“走了——好啊!”我伸著胳膊站起身,我也得去忙自己的事了,輸人不輸陣。

出了雅間,我乘著軟轎去接蕭亞軒接玉凝,一路晃晃悠悠的,讓我渾身更難過了。心中鬱悶,要不著我虛榮,非擺這個陣勢,花大腦袋錢買了頂軟轎,如今何苦遭這個罪,腿兒去不是很愜意?

走進蕭亞軒,我輕車熟路的去了蘭院,正奇怪怎麼一路沒遇到個軒裡熟人,卻見蘭院的大門落了鎖,似經久不用。我疑惑的到對面竹院去找瀟湘,剛走出竹蔭甬道,就有兩隻手一左一右擋在我身前。

喝,好大的陣勢!抬眼望去,好生眼熟啊,兩人見我均是一怔,我快速在腦中搜尋著記憶片段,左手邊的不正是沈伯的跟班蔻子嘛,另一個也在船上見過——原來我認識的人,彼此都相識,這是什麼邏輯?

“蔻子,是你?沈伯在裡面。”我想不需要疑問了。

蔻子和另一人互視一下,問道:“敢問小姐是……”

我壓低聲音,半男不女的一抱拳,“在下張嫣!”

“啊!你,你是小張兄……啊不,是張,張姑娘?”

“何事喧嘩?”蔻子過激的反應,引起裡屋裡的注意。

“回管事的話,是,是……”

“沈伯,我是張嫣,來拜望瀟湘姐姐的。”

“呃……”屋裡猶豫了一瞬,緊接著傳來瀟湘的聲音,“嫣兒啊,快進來吧。”

我向蔻子一點頭,大踏步走了進去。快速環視一週,屋裡似乎只有沈伯和瀟湘兩人。沈伯見我女裝打扮,沒露出半分驚訝,他朝瀟湘笑笑,“是個能幹漂亮的丫頭呀!”瀟湘也笑了。

我這才想起自己沒有施禮,便假模假樣一福身,“沈伯謬贊了。”

沈伯滿意的點點頭,不免和我客氣了幾句。瀟湘笑而不語,我見她不吭聲,索性說明瞭來意。

瀟湘道:“玉凝妹妹心善,惦記著我,就住到了隔壁廂房,今日一早有事出去了,該是回了。”

我眼風一飄,“想來沈伯和姐姐有正經事要談,嫣兒就不打擾了。沈伯,您難得來蘇州一趟,請容嫣兒一盡地主之誼。”

“好,沈某此次採辦完畢,定去百韻樓登門拜訪。”

“一言為定,嫣兒掃榻以待。”又笑著福了福身,轉身去隔壁找玉凝。

推門而入,玉凝正在繡花,我微微鬆了口氣。玉凝詫異地看著我來接她。我笑下,“你不願與我有難同當嗎?”玉凝也笑了,眼角有些濕潤。

回到百韻樓,紗織已經給玉凝買好了衣物用品,玉凝見了,少不得一番感動。我道:“玉凝,我不會白養閑人,這些是預支給你的工錢。”

玉凝一愣,說不知道有什麼能幫上我的。

登臺獻藝唄!心中如是想,口中卻道:“今後的賬目由你去和賬房核對。”豔情那個臭女人狡猾自私,以信任為名,把賬目統統推給身為ceo的我,自己只是偶爾翻翻,把我累得要死。玉凝的新工作正可為我分憂,何況她生性仔細,用得放心。

我越發覺得自己睿智英明,識人有術。不過,還是腹黑的以各種理由,把玉凝時不時打發到前樓去轉轉。

第二天,朱佑樘沒來,也沒派人傳話,我嘆了口氣,走到大門外曬曬太陽。卻見一個出眾的身影朝百韻樓走來,雖知不該,可心中一陣狂喜——朱佑樘,你果然沒走。

我承認自己無恥,板不住自己,笑顏如花地迎了上去,“子夜,你來了!要……住進來嗎?”我也不知道問這句話時是什麼心態,總之,問出來輕鬆了許多。

“冰山”沒搭理我,徑直走進了百韻樓。我一咕咚嘴兒,跟了進去。我故意把他請到雅間用餐——這是看舞臺劇的最佳角度,而豔情正在臺上。

“冰山”淡淡掃了眼舞臺,彷彿沒看見,低頭吃著東西。我眨眨眼,不好意思?“冰山”懂不好意思,這有勝於哥倫布發現新大陸。可我馬上意識到自己錯得離譜,“冰山”根本不在意臺上表演的人是誰,哪怕是和他同床共枕過的女人。這個男人未免太殘酷了!

我又很快明白了什麼叫庸人自擾,豔情看到“冰山”,如同普通朋友般打聲招呼。靠!一對兒變態!絕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