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江殊殷慌忙一謝,忙禦起自己的劍就追去。
那老婆婆見他突然淩空騰起,神色驚懼,大叫了聲:“我的天,竟然是個小神仙!”
此時夜色正濃,寒風凜冽,吹得他一襲白衣獵獵作響,站在劍上江殊殷凍得直打哆嗦,不禁痛罵道:“你個天殺的沈子珺,怎麼這樣沒腦子!別人朝你招手,你怎麼就那麼聽話的過去了?為什麼我叫你,你就從來不聽我的話?!”
墜雲山的弟子,都是有專門的服飾。他二人嫌這服飾太招搖,也怕被淺陽尊知道,每次下山都會換上便裝。
豈料,這次竟然出事了!
緊緊衣物,江殊殷恨恨道:倘若是穿著墜雲山的服飾,看哪個不要命的敢把主意打到他們身上!
說起來,少時的沈子珺與如今極為不同,曾經的他長長烏絲下是一張雌雄莫辨的臉,尖巧漂亮的瓜子臉怎麼看也比女孩婀娜清秀,比男孩俊美靈動。
天生有一雙紫眸,大而明亮,柔軟又無比的濕潤剔透,像是名貴的珠寶琉璃。
遠遠瞧上去,霧濛濛、水靈靈,猶如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人。
他成日板著小臉,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看得江殊殷心癢癢,一天不逗他就渾身上下不舒服。
也因為他的模樣,初次見他時江殊殷誤把他當成師妹。直到沈清書幫他們洗澡,兩人坐在浴桶裡後,江殊殷萬般驚恐的鬼叫著,捂著眼睛使勁反思自己看到的某樣東西,才將性別問題糾正。
虧他在洗澡前各種扭捏、害羞,各種瞎猜自家師父的意圖,甚至還以為沈清書打算給他定一門娃娃親。
誰知,哦,原來是三個大佬爺們。
追了許久,仍不見一個人。
江殊殷又急又氣,恨不得把沈子珺連同拐走他的人一同千刀萬剮。
另一邊,沈子珺被人五花大綁,嘴巴也被人用白布堵上。
墜雲山的弟子到了十歲才能擁有自己的佩劍。沈子珺倒黴,離十歲只差幾天。
綁架他的這群人,個個揹著利劍,雖不是什麼上好的,但現在的沈子珺,絕不是他們的對手。
沈子珺縮在馬車的角落,猶如一隻待宰的羔羊,惶恐不安。
突然間,他一雙泛紫的眸子驟然瞪大,唔唔的叫喚著。一壯漢聽見聲音一把掀開簾子,當下就大怒著沖進來一腳蹬開摸上他腰間的手,罵道:“這次的娃那麼水靈,必定是個好價錢,豈能容你毀了他的價值!”
被踹開的人重新爬起來,一雙色咪咪的眼睛盯著他左右看:“我知道我知道,雛嘛,很貴的,可我也不做什麼,就摸摸。”
壯漢看沈子珺雙眸含淚,漂亮的臉上一片恨意,不由道:“摸也不行,要是他哭花臉,眼睛也腫起來,難免會影響價格。”
聽他這樣說,這人才沉著張臉起身離開:“好吧好吧,我什麼也不做!”走到一半又轉過頭警告沈子珺:“你可別哭,要不然等會就不是摸摸那麼簡單!”
沈子珺氣的眼淚轉呀轉,硬是憋著沒哭。
馬車又行駛了一段路,終於停下來,壯漢抱著沈子珺下車。
此時早已夜深人靜,天間的月亮都移到正中,這群人拍拍面前朱紅色的大門:“張媽媽,我們給你帶了個好貨,快開門,不然去別家了你可別後悔!”
隔了許久,一道女音才遠遠傳出:“哼,要是不是好貨,你們給我走著瞧!”
“吱呀”一聲,朱紅的大門開啟,幾個背劍的男人率先出來,齊刷刷的立在兩旁站的筆直。
等他們站好,一個柳腰粉衣的女子搖著香扇走出來,她嫵媚動人,眉目間滿是風塵。
漂亮的鳳眼掃一眼壯漢懷中的沈子珺,她的雙眼登時就亮起來,搖搖手裡的香扇:“喲,這是哪家的小公子,生的這樣水靈漂亮。你們把他弄到手,怕是下了不少功夫吧?”
不等幾人回答,她一把搶過沈子珺抱在懷裡,生怕他跑了一樣。
沈子珺靈力被封,唔唔唔的罵著,使足了勁用腳踹她。張媽媽被踹得正著,手腕紅紅一片,也不惱只笑:“小公子脾氣很暴躁嘛。”
壯漢道:“張媽媽就別謙虛了,進了您的花港,再暴的脾氣也得叫他服服帖帖!”
張媽媽妖嬈一笑,將沈子珺交給自己的人抱進去:“好了,咱們也用不著互相吹捧,談價吧。”
壯漢伸出手比劃一下:“這次的娃兒,可是顆搖錢樹,又是個雛,價格嘛,定是不能少於這個數!”
張媽媽搖搖扇子:“就算是搖錢樹,這也太貴了吧。”
壯漢:“貴?現在雖貴,但今後你可是要撈一大筆……”
沈子珺被人抱進花港,氣得發抖,若不是他天性驕傲,恐怕當場就要哭出來——師父,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