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聽了,這才笑著的招呼道:“原來如此。那二位公子想吃些什麼,我們這裡雖小,東西看起來也破舊,但手藝卻是不錯呢。”
江殊殷道:“隨便來些小菜吧。”
然後就有一名小二哥擦擦桌椅板凳,招呼他們入坐。
江殊殷對那立石碑的人很感興趣:“這位小哥,我今日進你們小鎮的時候,曾看見一個石碑,那石碑上除了寫有鎮名外,還有一排小字。你可知這小字是誰提的?”
小二哥憨厚的笑了笑:“兩位客官的這個問題,其實有很多人都問過。但怎麼說呢,立這塊石碑,和提這些字的人是誰,我們也不知道。”
江殊殷道:“你們也不知道?”
小二哥道:“正是呢。說起來這塊石碑原來不是這樣的,我聽老一輩的人說,三百多年前,我們的老祖宗因為山賊侵襲,從原來住的地方遷移出來,路過這裡的時候,見這裡氣候優越,地理環境很適合我們居住,又見一塊石碑孤零零的立在此處,上面寫著‘吾雖救不了蒼生,卻得禍害天下’。於是便決定定居下來。”
“老祖宗深信敢立這塊石碑的一定是位英雄,且看起來歲月悠長,猜測這位英雄恐怕早就仙逝了。住在此處說不定會有他的庇佑,不再怕山賊強盜的侵擾。而後又在石碑上刻了‘淮南’二字。”
江殊殷略敢可惜,倒是這小二哥又道:“不過說來也奇怪,似乎還真是這石碑的作用,幾百年以來我們這小鎮從來沒有哪個壞人敢入內。”
沈清書默默看了眼身邊彷彿人畜無害的江殊殷一眼,不由悄悄想:這壞人就一臉無辜的坐在你們店裡呢……
江殊殷正兒八經的坐著,突然瞄見他的眼神,不由惡狠狠的瞪他一下,意為:我就惡人怎麼啦,不服你來咬我啊!
沈清書用眼神回道:薛公子俊美無雙、絕代風華,我就是用眼睛看看,已表沈某的崇拜。絕對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江殊殷見他回的有板有眼,又狠狠瞪一眼:太虛偽了,你這話太虛偽了!
沈清書回道:虛不虛偽沒關系,受用就好。
江殊殷:……
眼神交流戰敗後,他一連幾口都是惡狠狠的吃著小二哥端上的菜。小二哥被他這一臉的苦大仇深嚇到,哆哆嗦嗦道:“公子可是菜不合胃口?”
沈清書在一旁不動聲色:“沒有,他這是餓壞了。”
江殊殷一臉怨念,兩眼瞟著他很委屈:為什麼我從沒發現過,我師父居然那麼腹黑?!
小白貂吃著肉末,動動耳朵歪著頭看看江殊殷,又看看自己碗裡的美食,然後立馬做出一副忍愛割痛、生離死別的模樣,用小爪把碗往他那邊推了推。
江殊殷沉默一陣:“……我是不是該誇你好懂事?”
沈清書一臉可惜:“這麼通人性又聰明的小東西,卻叫笨笨,真是……”他欲言又止,搖搖頭。
江殊殷憋屈:“對,怪我。”
沈清書毫不委婉:“沒錯,怪你。”
——最後,江殊殷化悲憤為食慾。
去到對面儉樸的客棧,他仍舊是對那塊石碑念念不忘,總覺得有問題。
等客棧打烊了,就抬了一碟炒瓜子跟著一幹小廝坐在大廳裡聽故事。
一個小廝喝了一口碗中的燒酒:“這塊石碑我估摸著,該有五百年左右的歷史了。雖然是誰立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幾個有關石碑的故事。”
江殊殷掌掌昏暗的燈,八卦道:“快說快說。”
說話的小廝生的清秀,只聽他回憶道:“這大概是十多年前的事吧,那時我還小,天氣炎熱就躲在石碑後面避暑玩泥巴人,不一會就聽到石碑前面有響動,就探頭看了看。這一看不得了,當時就嚇了我一大跳,原來前方浩浩蕩蕩來了二三十個騎馬的強盜,朝著我們這裡沖過來。我當時害怕極了,趕緊跑著往鎮子裡逃,可誰知我還沒跑幾步,就聽一個強盜說‘當家的,你看這塊石碑。’他們的當家才掃了一眼,突然臉色大變,立即勒住馬,語氣恐慌直道‘這是他的老巢,我們惹不起,快走!’而後就立馬飛一般的跑開了。”
江殊殷疑惑:“誰的老巢?”
那小廝搖搖頭:“我也不清楚。後來我把這件事告訴鎮裡的人,鎮裡的人們完全沒當一回事,還有一個老人告訴我,我們這處小鎮,不是說沒有山賊強盜,而是來了的壞人通通都不敢進來。”
他又喝了一口酒,道:“還有啊,幾年前我們這裡來了一個身穿白衣金鳳紋飾的俊逸公子,直往深山裡去,我們攔也攔不住。”
他身邊的幾個小廝點著頭:“是呀,怎麼勸他都不聽。”
江殊殷猛地一下站起來!震驚道:“什麼白衣金鳳紋飾的男子?!”
幾個小廝被他嚇了一跳,愣了一會,沒覺得什麼不對:“是呀公子,確實是白衣金鳳紋飾的男子,怎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開更啦!還請圍觀的寶寶們給我留點評_(:3」∠)_
另外《教主不好惹》暫時全文存稿,等收藏多了,作者再開,還望大家不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