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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日夜晚, 江殊殷獨自帶著沈清書到處參觀。
兩人提著一盞琉璃燈,看到一汪湖水時, 江殊殷邪邪一笑,當著沈清書的面就脫去衣裳,躍入湖中。
沈清書見湖中半晌也不曾有人出來, 不禁往前走了幾步,提著手中的琉璃燈照尋一陣。
忽地!一道人影自水中浮出, 月影稀薄,照耀在他雄壯的身形上, 水光粼粼,異常誘人。
他肩寬腰窄, 洋溢著男人的火熱與壯實。
被水染濕的軀體, 愈發閃現出男性陽剛之氣的魅力。
咽喉處一個滾動,黑發隨著水流舞動。晶瑩剔透的水珠劃過他俊美的臉龐,流經雄壯的胸膛, 最後來到麥色小腹,消融於水。
反手將頭發拂到腦後,他悠悠對著岸上的沈清書道:“不是很冷, 你要不要下來。”
此時的江殊殷, 邪魅無比, 軀幹一如人, 跋扈囂張!
一雙如狼似虎般兇狠的眸子,閃爍著犀利的光輝。
好似一頭兇猛的野獸,強壯可怕, 更穩於泰山般屹立不倒!
沈清書淺笑婉拒:“還是不必了。”
聞言,水中的男子痴痴笑起來,邪魅的男音回蕩在他的耳邊:“洗澡總要有人放風,我可以認為,你是在幫我放風嗎?”
聲線一如既往的慵懶,卻含雜著絲絲曖昧。
由此可見,江殊殷的心情實在很好。
淡淡的白霧,掩去這漫天飛舞的楓葉。
唯剩兩盞燭臺所發出的淡淡金光,朦朦朧朧,孤獨悽涼。
巨大的楓樹,隱藏在黑暗之中,忍受著數千載的寂寞。
無數的霜雪,無數個寒冬臘月,風吹雨打,雷鳴閃電,它都經歷過。歲月,在它龐大的軀體上留下了一道道刻骨銘心的印記。
而此時,它卻在寂靜的夜晚中,窺視著兩個英英玉立的男子。
沈清書用手撈起水面上不知名的花瓣,順著湖邊坐下:“你也可以這樣認為。”
抬眼看著水中的男子,他忍不住打趣:“要不然,叫別人看到你在洗花瓣浴,你的一世英名可就馥水東流了。”
江殊殷挑眉:“照這樣說,我還該謝謝你?”
沈清書盤腿坐在水邊,一字一句:“非謝不可。”
月下的沈清書,俊美俏逸,身穿雪白華衣的他,猶似冉冉怡人的春意。
多姿多彩,溫文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