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清明寺中,信男信女手提花燈,緩步而來。
大殿內,繁錯纏繞的紅線晃的殿中纏綿悱惻。彷彿團團火焰,灼得不少人心中熱浪滾滾。
倏地!嘈雜的人群中激起一片驚呼!慢慢地,宛如漣漪層層蕩起般,驚呼聲愈發激烈,使得不少人踮起腳尖,拼命往呼聲的源頭看去。
這一看不禁讓眾多女子羞紅了臉。
兩個紅衣俊美的男子,手持一盞繁華漂亮的花燈。
一邪魅囂張,一雍容悽美。
皆是暫白如玉的面龐,與豔麗熱情的紅色一比,決絕壯烈!猶如天間朝陽,澎湃似火。又如火鳳涅盤,絕豔無雙。
嘈雜中,江殊殷低聲道:“我曾經比這還要好看的,倘若有機會,我一定再穿一次紅色,只給你一個人看。”
沈清書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也沒戳穿:“好啊,那我就等大飽眼福了。”
兩人正低頭說著,一個面相可人,貌美如花的藍衣姑娘慢步駛來,盈盈朝著兩人微微欠身,大大方方的一拜:“兩位公子,算命嗎?”
江殊殷看著她,只見她頭上珠翠只有兩三朵,清麗大方。不免饒有興致的道:“好啊,你且幫我算算。”
姑娘淺笑著道:“公子並非普通之人,此處人多眼雜,您確定要在此處算嗎?”
兩人的對話都是極其小聲,不怕被人聽見。江殊殷和沈清書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驚訝。原來他們在此處落腳時,早已隱去靈力,與常人無二。可這位小姑娘是如何看出的?
小姑娘彷彿知道他們的心思,頷首低眉:“我不過看相準些,二位不必驚訝。”
江殊殷愈發好奇:“好吧,我們就與你走一遭。”
隨後兩人跟著那位小姑娘左繞右繞,繞到一處無人的地方。
姑娘盤腿坐在大樹下,仰頭望著他們道:“二位可信佔蔔之術?”
最先說話的還是江殊殷:“不是在下自負,依我看來這佔蔔之術,會的只是少數。多的不過是那些為了養家餬口的江湖騙子。而說到佔蔔之術,首先就要提到墜雲山的弄玉仙子,她的佔蔔之術高深莫測,天下算是沒有什麼能逃過她的眼睛。”
小姑娘點點頭,輕輕一笑:“公子說的有理。另外可巧,我就是會的那少數人。”
江殊殷也笑道:“巧了!我也想讓姑娘為我算一卦。”
小姑娘道:“公子想算什麼?”
江殊殷眨著眼睛,慢慢吐出二字:“姻緣。”
沈清書神色一動。
小姑娘卻沒立馬給他算命,而是仰頭打量著他,緩緩搖搖頭。
江殊殷挑挑眉:“怎麼,我的姻緣不好?”
小姑娘道:“不是。只是公子生來便命犯桃花,屬於多情之人。”
沈清書眼裡泛起一絲異樣,淡淡的掃了眼江殊殷。後者感到他的目光,幹巴巴的訕訕一笑。
小姑娘坐在樹下,娓娓道來:“可惜公子雖命犯桃花,被眾多女子愛慕鐘情。卻也只適合愛慕,終究不是她們託付終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