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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掉馬啦

最後終究不能自拔的緩緩低下頭——床榻上的沈清書似乎知道會發生什麼。可他卻沒有反抗,而是靜靜的閉上自己的雙眼。

吻,輕輕落在他的唇間。帶著微微的顫抖,那人似乎很害怕,像是在吻一件珍貴易碎的寶物。

一如蜻蜓點水般的觸碰過後,黑衣男子猛地瞪大雙眼,彷彿一瞬間酒醒一般,立即起身。驚恐萬狀的簇立一旁看著他。

榻上的沈清書依舊閉著雙眼,呼吸勻稱。

燭光映在他如玉的面龐間恬靜安和,驚若處子般的溫婉和煦。

有那麼一刻,江殊殷非常希望床上的人真的睡著了。

再次為他捏好被褥,這一次江殊殷不再停頓,放下雪青色的床帳悄悄的走了。

燭火噗嗤一聲炸裂開來,熊熊火光之中,一朵朵蘑菇樣式的花被火焰燒的通紅,似若血滴般刺眼!

都說燈花開有好事,就不知這忽如其來燈花,究竟是賀喜誰。

江殊殷回到自己屋內,倚仗侵入的皎潔月光,他慢慢來至床邊。拖去鞋襪,退去墨色的外衫,最後,躺在床上。

輕輕合上眼,卻無半點睡意——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那人清俊的臉龐,以及他眉間的一點硃砂。

這些不斷在他腦海裡擴大、擴大、再擴大。最後完完全全佔據他的大腦,似如成了他腦海中的一部分,揮之不去……

許久許久,一張木床,一個男子,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那木床上的江殊殷拽著被子,睜著雪亮的一雙眼睛,咬著下唇,表情卻是有些怪異。

好一番欲哭無淚後,他終於放棄掙紮,鑽入被褥中,側著身子捂著臉:今夜看來是睡不著了!

第二日一早,肖昱敲了敲江殊殷的門:“睡死了啊,你師父都走了,咱們也該上路了!”

江殊殷失眠一晚,腦海中無休無止的湧現出觸碰到沈清書唇瓣的滋味,臉色辣紅。

昨日的恐懼過後,剩下的全是驚喜歡快——雖然喝了酒,但他好歹沒拒絕啊,也就是說,我還是有希望的?!

肖昱不知他這一晚是如何度過的,聽屋裡一直沒聲音,脾氣又上來,改成拍門:“起床啦,你走不走!”

聽他脾氣真的上來了,江殊殷才磨磨蹭蹭從床上爬起來,傻笑著從屋內出去。屋外九黎和肖昱見他這般模樣,都是一愣,肖昱道:“人家都說戀愛時,哪怕再精明的人也會犯傻,我覺得真心不錯。只是你到底與常人不同。”

江殊殷回過神來:“怎麼不同?”

肖昱淡淡道:“別人那是犯傻,你這純屬是得了失心瘋。”

九黎咳嗽一聲掩飾笑意,江殊殷掄起掌使勁將他的頭發揉亂!

說來江殊殷為惡多年,死在他手中的人數不甚數,可謂無人不懼。

但他身上卻是有一點,讓世間大多數男子都望塵莫及的地方。從古至今男子在世人眼中,多被冠上花心、好色等字樣。甚至還有人曾說過,男子一旦有權有勢,再好的男人也會變壞。

然而江殊殷算是徹底的打破這個定律,雖然他不是第一個,卻是讓世人最想不到的一個。

成為西極主人的幾百年裡,他勢力算是最大,錢財算是最多。可即便如此,從未聽過此人與哪位女子糾纏不清,更未聽過他身邊存在什麼侍妾。

因而他的口碑在女子中與當年一樣,算是極好的。

幾天後,墜雲山內。

宋曉宇賊頭鼠腦的竄進一間屋內,幾個巡視的弟子看見後,紛紛道:“子珺還是快點回來吧,他不在曉宇就像一隻野兔子,成天到處竄。”

“可不是,你們看他平日裡最怕進子珺的屋子,但如今老虎不在,他這只野兔子,幾乎要把老虎洞變成作兔子窩了。”

屋裡的宋曉宇不是沒聽見他們的話,事實上那幾個弟子也不怕他聽見。

對著聲音的源頭吐了吐舌頭,他眨眨靈動的眼睛,身後的淺藍色發帶悠悠哉哉的飄著。

飛快的在沈子珺的臥室裡胡亂翻著,他終於在床下翻出一個精緻的木箱。木箱中放著幾只老舊的彈弓,一個小小的泥人,還有一本書,一幅畫。

宋曉宇開啟那幅畫,只見這張畫儲存的極好,畫上是一個劍眉星目,長相甚為俊美的男子。

男子一雙眼睛十分有神,彷彿兩輪熾熱明亮的太陽,宣張著人世間的正義。他唇間掛著朗朗笑意,似乎從未有過煩惱。

宋曉宇看了一陣,突然從窗外探出半個身子:“幾位師兄,你們過來一下!”

巡視弟子詫異:“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