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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 江殊殷便與謝黎昕準備一同前往北海。
臨走之前,江殊殷來到仍在昏睡的沈清書身旁, 為他細心拉好被褥,一旁的九黎看了,輕輕道:“他雖仍在昏迷, 但已脫離危險,隨時都可能醒來。你真的不打算, 等他醒來後再去嗎?”
江殊殷深情的看了眼床上的人:“不了,我打算再下次見到他時……是以自己的真正面目, 而不是帶著別人的面具。”
再次與九黎道了一次謝,又與方寒夫婦說了一會話, 江殊殷最後才將視線落到花惜言身上。
與幻境中的他一樣, 花惜言還是恍如春風的樣子,穿著一身淺綠的衣裳,和煦的叫江殊殷忍不住感嘆道:連歲月, 都似乎對他格外憐憫,沒有遺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江殊殷看著他,他也目不轉睛的看著江殊殷。
看著看著, 江殊殷往他周圍看了一圈, 突然知道從自己出了幻境, 見到他的那一刻起, 那股奇怪的感覺究竟從何而來——原來一向與他形影不離的畢擎蒼,竟第一次沒在他的周圍。
許是知道他的想法,花惜言也看看自己的四周, 神情輕松又溫柔,主動搭話道:“我會將他帶回西極等你回來,這一次……等他醒來,我會告訴他當年的一切,並且再不離開。”
聽他如此說,江殊殷莫名的感到一絲奇怪,很想開口問他:為什麼你的話中,只有你,而沒有畢擎蒼?
說來,江殊殷出了幻境的那一刻,他最想做的,就是一把拉住花惜言,質問他,為什麼當年他們明明還活著,卻不告訴他,反而躲避了他上千年!
可在他睜眼的時候,看到花惜言靜靜坐在沈清書身邊,一手拉著他的手,眼眶有些濕,好似這一拉住了,便再不想放開。
看到這一幕,本有萬語千言要對他說的江殊殷,突然覺得什麼也說不出了。
畢竟誰還沒有自己的難處,就比如當年的他不也……
想想這些,醒來的江殊殷便也沒有打擾他,更像故意將他無視一般,好叫他能有自己思考的時間,去處理曾經的漏洞。
不過看來,現在花惜言已經想通了,也知道該如何去處理此事。
本想問問他,畢擎蒼的想法如何,卻不料一邊的謝黎昕有些不耐煩的打趣道:“哎,我說你們幾個,到底還有完沒完。只是暫時告一個別而已,有必要弄得像是生離死別嗎?再說了這裡到北海也不是很近,肖昱帶人從西極和我們同時出發,一定是趕在我們前面的。現在正道之人像是瘋子一樣集中在西極之外,肖昱雖然厲害,但正道之人來勢洶洶,擋不住多久的。所以我的殊殷啊,你到底走不走?”
說到這裡,他一雙漂亮妖嬈的眼睛似有似無看了眼九黎的方向,語氣嫵媚:“我覺得我要是再不離開,有人怕是想用掃把將我掃地出門。”
九黎在江殊殷身後淡淡回道:“怎會,謝教主大駕光臨,誰會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將您掃地出門?”
謝黎昕懶懶靠在木門上,微微抱了手,歪了歪頭,腰間繫著的小鈴鐺便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發出輕輕的叮叮聲。
很是俏皮活躍的樣子:“是麼?我還以為某人整天在私下裡,燒香拜佛都想將我拜走呢。”
不知怎地,這兩人也就開口說了三句話,這空氣中就彌漫了濃濃的火藥味。
以至於周圍的人,比如花惜言,比如方寒夫婦,再比如屋外由老乞為首的一幹惡人,都是一副笑容僵硬的尷尬樣。
最後還是要靠江殊殷來打破這種局面,推著謝黎昕的腰,與一幹惡人一起上路。
路上,往下一看,全是白茫茫的一片。
默默將視線幾次投到謝黎昕腰間的鈴鐺上,江殊殷組織好語言正準備開口,謝黎昕就搶在他前面,很嚴肅很嚴肅的問了江殊殷一個問題:“我和九黎,誰好看?”
江殊殷一愣,周圍的惡人也都是一愣。
大家不動聲色的相互對視一眼,最後又回到謝黎昕臉上,要不是他表現的很嚴肅,像是遇到什麼極其嚴重般的事一樣,俊逸的眉緊緊鎖著,江殊殷還以為他只是隨口一問,並不是特別認真的那樣。
可如今,江殊殷卻發現他,真的是認真的。
還很認真的問了一個如此難以回答的問題,弄得他和一幹惡人好不尷尬:“這個麼,怎麼說各有各的好看之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