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風吹得有些幽冷。
月的光華也悠悠投下,不如方才的明,卻勝比上一刻的柔。
簡直可謂朦朦朧朧,眷戀不已。
風中沈清書微微抬頭,花前江殊殷輕輕低頭,於是兩道目光便突地撞在無際的黑夜中。
仍是江殊殷先開的頭,一掌攬過他的腰,沈清書雖嚇了一跳,可經過一番思想後,卻還是鬆了眉,沒有絲毫的打斷。
於是在他的這種縱容之下,江殊殷的動作越來越大膽,甚至到了最後竟是一向清心寡慾的沈清書也動了情,待兩人最後回神之際,早已是擁吻住。
“師父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不斷的在唇齒相交的空閑中,一次又一次,一聲又一聲的呢喃出最深情的話。
這樣的結果就是,雙方感情一旦傾瀉而出,便是再無法收拾住!
攔腰一把抱起沈清書,江殊殷大步流星的走向自己的屋子。
而在這段路程中,西極的惡人們竟都像是未蔔先知般,全全集體消失!
可情動的兩人,眼中早已沒了其他,也只有彼此……
抱著他極為惱火煩躁的走了一通,終於來到自己的屋外,江殊殷看著緊閉的房門,腦子一熱一腳崩開!
兩扇門可憐的被他一腳踹開後,江殊殷小心翼翼的抱著沈清書走進漆黑的屋內,隨後又用自己的腳用力將門踢上,這才繼續帶著他走向自己的床邊。
算是用盡自己這一生的柔情,江殊殷把他輕輕放在自己的木床上,痴痴傻傻的蹲下身,藉著月光笑看他的雙眼。
沈清書的雙眼在月光下清清亮亮,見他這樣看著自己,水色的唇幽幽一動:“你看什麼?”
江殊殷一顆心早已雀躍的不知去向,如今自己在說什麼,他也不知道。也唯有根據他的疑問,依照自己的內心回答:“看你啊。”
沈清書雙眼似乎笑了笑,繼續道:“看我做什麼?”
江殊殷不假思索,也繼續答複:“你是我師父,我自然喜歡看你。”
話題問完,兩人再次吻在一處。
方才是江殊殷先有的動作,此番卻說不清誰趕在誰的前頭。
輕柔的替他解了頭發,江殊殷看著他青絲散漫的坐在自己床上,一時間被他眉中的一點紅驚豔到,眼睛輕輕睜大了些。然而這抹驚豔很快被他掩藏在自己目中,將目光藏好,江殊殷一腿跪在床邊,俯下頭輕輕用下巴靠在他的肩上,雙手流連在他的腰間:“師父我好喜歡你,該怎麼辦?”
沈清書沒有答話,只是任由他枕著自己的肩。
兩人難得靜靜享受了這片刻的安寧,待到外面的夜變得更加深了,江殊殷的眸也深了幾分。
嗅著他身上淡淡的桃花香,江殊殷終於微微從他肩頭起來,卻又伸手慢慢撥開他額間的發,輕輕在他眉心的那一點紅上印下深情一吻。
“師父……”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本就魅惑無比,此時更帶了幾□□人與感性:“我…快要忍不住了……”
沈清書眼眸低了幾分,拉著被褥的手指也微微一彎。
似是想了一陣,他原本白皙的臉突然間浮現一抹紅,清澈的眼中也掠過幾縷糾結。
看著他這樣,江殊殷的心也突然高高提起,有些激動,又有些害怕。
可不等他緊張多久,沈清書便緩緩闔上眼睛,做出默許的態度。
這看得江殊殷驟然大喜,甚至有些驚喜得過頭:“師父…你,你……”
見自己多說一字,他的臉便越紅一分,江殊殷就很體貼的住了嘴,將自己未說完的話,轉為了實際行動。
於是,屋外,桃花紛紛,纏綿了多少光景。
屋內,一縷暖月從窗外清清斜進,照耀著床前微微浮動的床帳。
床帳之中,勝雪的衣裳緩緩離身,大片如玉的肌膚便頃刻暴|露在空氣之中,再無遮擋。
白色的衣物被隨手丟棄在外,一枕的烏絲映在人眼時,溢位無數的柔情蜜意。
半晌,伴著窗外飛曳的暮暮桃花,聲聲低吟在悄靜的夜中輕輕響起。
似是壓抑,似是痛苦。
然而不論究竟是何,這輕悄的聲音都瞬間溢滿了整個春夜,叫人無限回想……